孔徽道,「舅父的意思,让你暂时调回到西安府来得了。还有咱们其他几位将领,若在寧夏留不住,干脆都调回关中来。」
这话滕越立时听明白了。
恩华王在拉拢将领,他们这些人若都走了,恩华王可就高兴了,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就算他们走了,朝廷也会另外派人过来,更不要说大太监洪晋正盯着军中呢,少不得往寧夏派人。
这样一来,他们一抽身,恩华王府就和洪晋正经对上了。
滕越心里本就有了这层盘算,眼下听说黄先生也是这个意思,不由地笑了起来。
孔徽更是道,「位置我都给你盯好了,就留在西安的卫所。旁的不说,回家方便了不是?」
他这话还真说对了。
滕越不由就想到了,家里某个想让他走的人。
他这会要调回西安的卫所衙门里来了,日日都在家中,不知她是什么反应?
滕越猜着她的反应,同眾人又说了一阵,便仍旧回了城东小院。
谁知他早早回去,却听说她出了门。
慈辛堂。
邓如蕴和秀娘隔了几日过来了,想看看自己这批药验的怎么样了。
两人皆穿了男人衣装,邓如蕴来之前,还同外祖母说了,借她老人家的姓取了新名字,日后在西安府里行走用。新名字就唤作梁韞。
只是这会儿,邓如蕴同秀娘到了慈辛堂里,问了掌柜的验药的结果,不想掌柜的却皱了眉。
「你们的药,我们的郎中觉得不成,至少有那么四五种我们是真不能收的。」
这话引得秀娘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邓如蕴也怔了怔,但她没什么心虚的,反而直接道。
「药是我做的,不知哪四五种有问题,咱们不妨拿了药仔细说说?」
她这话落音,后面恰有人撩了帘子走了出来。
来人还没弄明白是何事,掌柜的直接把人请了过来。
「傅大夫,人家药师来了,想要问个验不过的说法,你跟人家说吧?」
正午刚过,天热得紧,男人刚到后面给自己的小毛驴餵了些水,回来听见掌柜的这么说,仍旧面色和善,却道。
「那几种药是真不成,箇中原因两位师傅真让我细说吗?」
秀娘只觉这位傅大夫是那般温和如玉的做派,一定能给她们过,没想到还说着这种意味不明的话。
秀娘皱了眉,但不等她开口,邓如蕴已经先开了口。
「我做的成药或许手法不够精巧,但也绝无猫腻不可言说。这位大夫直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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