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另外派人盯紧了朱霆广的动作,或许这正是我们寻到舅兄的好时机。」
他低声,「可能就在这两三日之內了。」
一听时间就近在这两三日,邓如蕴心跳都快了起来,但她也叮嘱了滕越。
「你同那朱霆广也有过节,也该小心才是。」
她还算先想着他,滕越心里又松一口气,可也不敢再提伯爷不伯爷的事情,低声。
「那我先回去了,」搓着她微有些泛凉的手臂,「你快回帐子,別多想也不许叫我什么伯爷。」
他最后这句,声音闷得似从深水里冒出来,似带着几分委屈。
邓如蕴听着,嘴角竟然莫名想向上勾去。
但他已推了她回去床帐,又转了身要走了。
他抬脚要走的时候,邓如蕴突然想要叫住他,再说一句什么,可他好像就怕她多说什么似得,大步就到了门口,走出去替她关了门。
邓如蕴:「」
帐中有极轻的笑声传了出来,但只那么一声,隔着门,滕越没听见。
他站在檐下举头看月,想着要不了半月,封爵的詔书就要到西安了,望着那冷清皎月,又是一声嘆息。
翌日,砚山王府。
朱霆广派出去的人回来稟报,朱霆广听完,脸色沉了下来。
「邓如蘅,邓如蕴原来真是亲兄妹。」
他一直以邓家威胁邓如蘅替他制药赚钱,但邓家到底如何,他只是最初让人打听过一次,之后再没问过。
没想到邓如蘅一行人「死」在关外后,邓家就垮了,他妻子爹娘都因此接连病逝,家中只剩下邓如蕴这个妹妹撑着。
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本事?险些被叔婶一口吞下家业,但这女子却是个不肯服输的,不知怎么就找上了滕家,竟然嫁给了滕越。
而滕越似乎颇为在意这乡下来的妻子,之前去寧夏,亲自骑马带着她出城,之后又托出所有家业力挺她那玉蕴堂与研春堂相爭。
滕越,玉蕴堂
朱霆广听着就头疼。
他本就同那滕越有过节,这下被他囚困的邓如蘅竟成了滕越舅兄。
有一瞬间,他忽觉干脆杀了邓如蘅算了,一了百了谁都不可能知道。
但一想到邓如蘅那制药技艺如同万金,他又捨不得下这个狠手。
可一时也不敢再让邓如蘅出手制药,想了想,叫了人来。
「加派人手看住邓如蘅,不许他往外通信,把人看严实了。」
他吩咐了人去城外秘密山庄里去,却不成想,早就紧紧盯着他的人,悄然跟在了他的人手身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