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差点被她呛住。
连滕越都忘了方才的问话,无奈地瞧着妹妹。
「难道非得让你嫂子射中了我,你才能满意?」
滕簫直言,「照理是该这样的,不然就是我做的还不够好,能被哥哥躲过去。」
滕越对自己的妹妹很是无奈,他只能笑道,「那你再好生打磨吧。」
兄妹二人说话的工夫,邓如蕴已经完全回了神来。
她转身去叫了秀娘去拿药来,又叫了从影,「将军的手擦破了,你给将军擦些止血药。」
只是没等从影答应下来,男人突然叫了从影,「我不是同你吩咐了旁的事,还不去?」
他说完,从影几乎是立刻消失在了邓如蕴眼前。
他手是邓如蕴给弄破的,照理该她给他处理伤口。只是这会,她因着她方才的失言,颇有些抗拒。
偏这个人故意说了一句。
「小伤,不用药也无所谓,左不过流几滴血。」
滕簫只一心一意想着改良袖箭的事情,根本听不见旁人说话。他这话是说给谁听得,不言而喻。
邓如蕴无语可言,只好走到他身前,「那我给将军上点药吧。」
「多谢蕴娘。」他看着她,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
滕越落了座,见她鼻尖上隱隱有汗,想到她方才惊慌地叫了他的名字,跑了过来,和她往日对他的態度,可不太一样,只是她亲自给他上药,她好像又有些不肯。
男人暗暗看她,见她从药箱里翻着止血的药散,他突然问。
「家中有蕴娘自制的止血药吧?」
她似恍了一下,但旋即摇了头。
「没有。」她道,「将军还是用府里从大药堂採买来的药吧。」
她没抬头,滕越觉得她没跟他说实话。
明明前些日她受伤,秀娘有给她用自制的药。
男人抿唇,「这些药我平日里用惯了,疗效寻常,我想试试你制的。」
他突然抬头向她看过来,她正低着头想给他上药,他坐她站,这一低一抬之间,她与他鼻尖的距离近在了咫尺之间。
相互的呼吸交错可闻,他忽的伸手,轻轻落在她腰上。
「腰伤好些了吗?」
她不知她怎么忽的问起这个,但他的手就这样自然地落在她腰上,温度从他掌中慢慢渡到她身上来。如今还是白日,更不是在榻间而这只是夫妻间最寻常的动作,但邓如蕴腰间微僵。
她只能点了点头,想让他快把手放下来。
但他却道,「我见你之前腰受伤的时候,便用了自制的药,我也想试试不行吗?」
原来他在这儿等着她
邓如蕴不想给他用,但他就这么抬头看着她,英眸似乎在问她,为什么不给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