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行霸市,窃人秘方,恶意打压,我看你这研春堂,真真是开到头了。」
他话音落地,大掌柜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你怎么知道?」
白春甫说真是不巧,「早在数月之前,玉蕴堂的东家就写信把方子给我看过,我也把这方子给太医院诸位同僚都看过。可你却说来到京城,说这是你的方子。你是当我们这些人,看过就都忘了吗?」
他说得轻描淡写,大掌柜却只觉脑中轰响一片。
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了自己的脚?!
大掌柜直接被太医院的人,扭送进了官府,研春堂数月以来的所为,登时就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白春甫这才晓得玉蕴堂竟然遭遇了这番缠斗,他不清楚邓如蕴眼下在做什么,但研春堂把药方献给了朝廷,药方是不可能再退回去了。
他立时让竹黄回西安,只能让玉蕴堂派人前,来把献方给朝廷的事情做完。
没想到竹黄前刚出了门没多时,竟就回来了。
他一溜烟就跑进了白春甫的书房,「六爷,玉蕴堂里,有人已经来京了!」
白春甫一怔,当即从书案前站了起来。
「是她来了?」
他这么问,竹黄挠了挠头,「倒不是邓东家,是秦掌柜来了。」
白春甫闻言微顿,又缓缓坐了下来。
男人长眉坠落,眉下的泪痣也如沉入湖水之中,闪着安静的光。
「原来是秦掌柜他缘何这会来了?难道是来献药?」
竹黄说正是来献药的,「邓东家察觉了那研春堂大掌柜的动静之后,立时就让秦掌柜赶过来了,好在您没让研春堂得逞!」
白春甫倒也不居这个功。
是蕴娘自己的东西,他只是替她守好罢了。
这会他吩咐了竹黄,好生照看刚进京的秦掌柜,「玉蕴堂献药后便是立了大功,朝廷的奖赏应该很快会下来。」
竹黄应声去了,回来时候说秦掌柜想来府里给白春甫请安,白春甫倒也想要问问他关於玉蕴堂和蕴娘的事,但公主殿下却让人送了时文过来,令他好生读书。
如今他已不再研习岐黄之术,只跟着大哥读四书五经,准备来年应考。
他没见秦掌柜,只通过竹黄让秦掌柜给西安的人带个好。
然而连着几日坐在书房里,那四书五经是一点都看不进去。反而一旁放着的蕴娘写来的信,厚厚的那么多纸章,他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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