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讶然看向妻子。
眾人也都惊诧不已,看着夫人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那贼首更是不可思议地目眥尽裂,「怎么可能?!」
邓如蕴则哼笑了一声。
上一次她就差点被这毒针扎到,怎么可能不把针上的毒配出解药再来捉贼呢?
当真以为她捉贼,全凭一身胆气吗?
贼人另一条腿也被佟盟打断了去,袖中暗器更是被拆走,人被五花大绑带走拷打了。
邓如蕴又把滕越的手背仔细看了一遍,她配的解药果然把这贼毒完全解了。
她大松了一气。
周遭没什么人,只有她和他站在路边半断着的墙角树下。
西斜的日光透光树影散落在断壁之上,影影绰绰地像是光禿禿的树枝画在墙上的画。
邓如蕴抬头问想滕越,「没什么旁的不適吧?」
滕越摇了摇头,只垂眸看着她。
邓如蕴又问,「这药有点煞人,你不觉得疼吧?」
他又摇头,还是只低头向她看过来。
邓如蕴不知道他只看着自己做什么,难不成她脸上还写了「扁鹊在世、妙手回春」八个大字?
她暗笑了一声,再次问了他。
「将军莫不是还中了旁的毒?」
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不敢当扁鹊在世,左不过提前准备罢了。
可他若是愿意夸她,她也领着。
她扬了扬下巴,等着这人夸她药术了得。
然而男人忽的伸手,一把将她抱举了起来,把她放到了那半断的墙上。
邓如蕴坐在半墙上,目光与他堪堪平齐。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不成夸人还要先给人找个高地坐下来?
她这边刚坐定,他就轻声开了口。
「蕴娘真好。」
他开始夸了,但这夸得內容是不是宽泛了些?
邓如蕴还等着他再多说些呢,不由地问了一句。
「就这?」
他垂眸笑了起来。
他没说是与不是,也没继续照着她的意思夸她,他只是声音轻柔得如同墙上晃动的光影。
「蕴娘是我的福星,是我的珍宝,是我差一点错过的、落在我心头上的姑娘。」
她是落在他心尖上、不期而至的、最俏秀灵动的小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