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关係,「但我想跟你过去一起住些日子。」
他轻声提醒她,「我们还没回门。」
他说回门,看到她眸光怔了怔。
她真的把这件事早就拋开了。
她道,「可是将军,回门是要看日子的,这次就算了吧。」
她还是不愿意。
滕越却直接把小廝叫了过来,「近日哪日是黄道吉日?」
「回二爷,后日就是。」
邓如蕴不知他想做什么,只听他问她,「那我后日去行吗?」
邓如蕴就是要避开他的,怎么就让他跟着去了?
「将军真是说笑了,那小院子住的满,将军便是去了只怕也没个正经地方住。」
可他道,「那我住门房前座里。」
他说完,又看着她低声补了一句,「在院子里扎帐也行。」
这话太惊骇,把小廝嚇得连忙退开了。
邓如蕴也惊讶地转过头来,终於和他的目光交叠在了一起。
她看到他目光篤定,根本不是在开玩笑或赌气。
她迷惑着默了一默,男人却道,「那我就跟蕴娘说好了,今日先送你们过去,我后日黄道吉日我再正式登门。」
邓如蕴哪里跟他说好了?却见他已经转身去吩咐人准备回门礼了。
邓如蕴莫名一慌,不由跟上他的脚步,「将军诸事缠身,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
他没回头,只吩咐小廝办事,「我不忙。」
「那再怎样也不能让将军住帐子,将军还是留在家里的好。」
男人只回她,「不妨事,我住惯了帐子。」
说着,突然轻声道了一句,「蕴娘捨不得我住帐子吗?如果蕴娘不介意,我可以跟你住。」
他是在开玩笑吗?
但他这话令邓如蕴脚下踉蹌了一下。
只是她还没摔倒,男人立时回身,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背,将她往怀里拦了过来。
邓如蕴则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可一拉一推间,她头上一支花簪滑落了下来。
他却稳稳接在了手里。
庭院里的僕从都退了个一干二净,她似乎听见了玲琅的声音,但瞬间又被秀娘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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