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掩震惊,一度想要告诉老爷真相。
“金管家!”得到消息的齐修恒及时赶到,示意手下连哄带骗地把金管家支开,然后牵着秦凌月的手来到刘谨安面前。
“表哥!”秦凌月嚎啕大哭。
所有人只当她和刘谨安关系好。
殊不知她手中藏了半块洋葱,全靠洋葱榨取眼泪。
金枭紧紧抱着刘谨安的身体:“秦小姐,把安安留给我,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秦凌月坚决不肯:“表哥要随我回埂里村,入土为安。”
“他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金枭几近癫狂道,“我要将他葬在祖坟,百年之后,我与他合葬,也算全了我二人的情谊。”
齐修恒忙道:“金先生,这恐怕不妥,按照规定,表哥应当由他的亲人带回。”
金枭知道再争下去,怀里的少年将来知道真相,肯定要和他闹脾气。
于是半推半就地将刘谨安拱手让人:“请将他的坟墓位置告诉我,我若是想他了,也好去祭拜。”
“一定。”秦凌月道。
金枭:“秦姑娘,安安生前有一遗愿,你和犬子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我再给你一万银票作为补偿,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凌月终于等到了解除婚约的这一天,她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多谢金先生,只是我担心,他还会再来纠缠我。”
“秦姑娘不必担心,我已决定此间事了,便将所有财产捐出去,不留给那小子一分一毫。”
金枭惨然道:“家缠万贯又如何,换不回心爱的人常伴左右。”
“二位可要引以为鉴,莫要为了一些莫须有的小事,辜负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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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恒和秦凌月对视一眼,都觉得金枭这番话有些奇怪。
表面上听着像是悲伤过度,有感而发,劝告他们二人要珍惜彼此。
可又像是在透过他们,想要传达些什么别的东西。
多想无益,等他们好不容易把刘谨安带回悦华酒店,已然是傍晚时分。
齐修恒花了钱,还利用了职务之便,才让酒店老板不情不愿地答应将刘谨安停放在秦凌月的房间。
等房门一关,屋子里只剩下齐修恒和秦凌月。
刘谨安掀开白布,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终于可以透透气了,在里头闷了一天,差点把他憋死。
“表兄,饿了吧,快吃点东西。”秦凌月扶着刘谨安来到桌前,眼前是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看得他食指大动。
填饱了肚子,他才腾出嘴巴询问两人婚礼的细节。
齐修恒看向秦凌月,满眼都是幸福:“我们准备办两场婚礼,一场回梗里村办,一场在青城办。”
秦凌月赧然颔首,显然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
刘谨安:……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