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为&nj;何要杀了你?&rdo;宴知洲温和地&nj;说&nj;,&ldo;我说&nj;过,在你说&nj;出你背后那个人究竟是谁之前,你是不会死&nj;的。&rdo;
守卫胸口剧烈起&nj;伏,强烈的痛感让他&nj;喉咙里不断发出嘶哑的声音。
&ldo;这&nj;点伤还不至于&nj;会危及到生命,但它会让你的伤口慢慢开始溃烂。&rdo;
宴知洲俯视着他&nj;,就像是在欣赏自己亲手打造的杰作。
&ldo;因为&nj;医治不及时,再加上环境恶劣,你的伤口会慢慢生出蛆虫,就像那些尸体一样。只不过你会比他&nj;们更悲惨,你只能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虫子&nj;一点点啃食你的皮肉。&rdo;
守卫身体微顿,看向自己不受控制发颤的手。
&ldo;你那双多年练武才造就的手臂会一点点变得肿胀不堪,而你的身体也会被这&nj;伤拖垮。&rdo;宴知洲说&nj;:&ldo;你无能为&nj;力,只能亲眼看着这&nj;一切发生。而直到临死&nj;前,那副画面会一直在你的脑海里徘徊不去&nj;,最终把你唯一能控制的理智也一并&nj;夺走&nj;。&rdo;
守卫偏过头&nj;去&nj;,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ldo;能做到今日这&nj;种地&nj;步的,绝不止一个人。&rdo;宴知洲看了眼前方的厮杀,说&nj;:&ldo;只要一个,我只要一个人的名字。你就能离开这&nj;座客栈,得到自由。&rdo;
远方的狼群躁动地&nj;挪动爪子&nj;,却不敢上前一步。守卫平复着喘息,半晌后,才缓缓抬起&nj;头&nj;,看向龙潭镖局的人。
宴知洲稍一挑眉,转过头&nj;。周围训练者悄然把手按在了剑鞘上。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nj;回视守卫。
&ldo;你……&rdo;
气氛在那一刻陡然绷紧。
守卫又剧咳了两声,接着朝黑衣人猛地&nj;啐出一口血沫:&ldo;……你这&nj;个狗杂种。&rdo;
&ldo;世子&nj;,&rdo;这&nj;时,远处的侍卫走&nj;来&nj;,行礼说:&ldo;已经差不多了。&rdo;
宴知洲稍一颔首,随后拍了拍守卫的肩膀,往门内走&nj;去&nj;,&ldo;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在你的双手彻底坏死之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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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沙涤荡,客楼的火势愈渐减小,只剩下&nj;零星的&ldo;噼啪&rdo;声在浓雾里回荡。幸存的住客被刀剑围困在一片空地&nj;上,各个面露惊疑,犹如被狼群驱赶的羔羊。
陈晔压着手臂上的伤,混在人群中,看着前排那几个游商打扮的住客推开人群,骤然拔刀,&ldo;……赶紧让开!我说&nj;过,我们要去&nj;找二当家。&rdo;
训练者挡在那些精锐面前,手扶刀鞘,冷淡道:&ldo;不管你是谁,都不能离开这&nj;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