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只臭猫,胆子肥了?”蓝小白化身梁枫的爹,上唇贴了灰色胡须,额头上贴了皱纹:“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难道就是让你光长肉不赚钱?想得倒美!”
梁枫哭得越来越厉害,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接着,他转身冲向正经过的玲珑,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眼睛红肿,一颗颗眼珠就跟掉线似的流淌到下巴,整个人我见犹怜,宛若一朵风中摇曳的脆弱花瓣。
“别哭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这时,谈巧一脸凶相地上前指责梁枫,“本来就是一个畸形怪胎,猫不猫人不人的,是你让我在整个镇里抬不起头,莫非你现在是想让我彻底没了脸面,跑去跳崖算了?”
蓝小白快速和她对视了一眼,脑海频道里迅速建立起通话。
“谈姐,你表演的方式好像不太对。”
谈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肩膀微微颤抖着。看起来气愤到了极点,但梁枫觉得她演过头了。
她演得反而像是快哭了。
谈巧的演技生涩僵硬,若是对演技炉火纯青的人必定会一眼看出来她在演戏,但还好,面前围住他们的并非是什么演艺圈的大导或金像奖评委,他们暂时还看不出谈巧表演的破绽。
再者,谈巧面色凶悍,语气严厉,周围的路人们沉浸在梁枫和蓝小白的对戏之中,因此,她有些生涩不自然的演技也被掩盖过去了。
与此同时,一个高挑瘦削的美丽女子缓缓走了过来,在侍女和安保的簇拥下,仿佛众星捧月一般,她整个人散发出恬淡超尘的气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
谈巧看到了玲珑,嘴唇紧抿,立即抽出鞭子,与此同时,蓝小白也抽出了猫爪钩,他们扮演的“夫妻”气势汹汹地抽了梁枫一鞭子,猫爪钩恶狠狠地挠伤他的脸颊,一抹鲜红色的痕迹浮现,鲜血滴落下来。
众人见到此情此景,不由顿住脚步,纷纷沉浸在这场家庭闹剧之中。
“别打我了,爹地,娘亲,我好疼啊,我再也不敢了!”梁枫露出惊恐无助的神情,连忙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庞,躲避着他们的抽打:“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当一个优秀的街头艺人……”
路人们和安保人员见状,纷纷露出或不忍或愤怒的表情。
“啧,孩子还小,懂什么?拉回家去吧,他会长大,会变乖的……”
“喂,你们怎么当父母的?孩子再怎么样也不能当街打他啊?他还小,不懂事啊……”
“畸形怪胎也是人,你没看到杂戏班的戏子们基本上都是人类吗?他们的表演也精彩纷呈好吗?不比纯人类的戏子差吧?”
“你怎么说话的?尊不尊重人啊?”这时,一个织梦玲珑的死忠粉恰好路过,他见到梁枫被打时无动于衷,然而听到一个观众那织梦戏班的畸形戏子和外面的戏院戏子攀比时,不由停下脚步,气愤地反驳那人:“织梦的戏子都是天才,他们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艺术家,你们拿什么跟大神比啊?”
……
独孤瓒并不打算参与这场表演,按照计划,他无需进入杂戏班里潜伏刺探情报,因为他已经拿了一个顶好用的身份——朝漾镇警署的刑侦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