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宸妃的帮衬下,皇帝还对其进行了嘉奖。
消息传到皇后的耳中,她手中转动的佛珠稍稍停顿了片刻,颇为意外,“又是宸妃的主意?”
“倒也不是,似乎是离王妃自个提出来的。”传话的嬷嬷摇了摇头。
“呵!如今祺儿正被关禁闭,宸妃日日在陛下面前晃荡,她那儿媳妇也是不甘落后,很会博陛下欢心呢!”皇后几乎咬牙的道。
嬷嬷低垂着头提醒,“离王那里听闻也是一帆风顺,可需要加把火。”
冀北的官员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皇后脸色不好看,冷哼一声,“那些个官员那个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离王奉命前去,深怕自己受到牵连,这个关键时刻,自然是夹着尾巴了。”
说着她对嬷嬷招了招手,对着其低声吩咐了几句。
嬷嬷眼前一亮,“老奴这就去办。”
皇后目光暗沉下来,她就不信离王能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而皇后不知道的是,那些官员并非是不将消息传出来,是传出来的消息都被离王截了下来,无一例外。
眼瞅着就要中秋佳节了,冀北的天依旧处于干旱中,丝毫没有要下雨的征兆,照这个样子下去,也只有等到入冬,才会得到缓解。
可就目前这个状况,百姓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很难得到保障,熬到冬日谈何容易。
入夜的驿馆内,赫连钧房内的烛火依旧亮着。
长河蹲廊檐下的,烧完了一封又一封各个官员试图传回京城的密函。
待到烧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进屋去汇报,“王爷,都烧光了。”
“这些老东西还真是固执,每隔几日就往京城飞鸽传书,若非咱们的人机灵,只怕那太守身死的消息就传回京城去了。”
如此一来,势必会让京城的不少官员起了杀心,到时候火上浇油,冀北的事情更加不好办。
他们一路前来本就不太平了,时时刻刻都得戒备着。
“的确是挺麻烦的。”
赫连钧将看完的账本往旁边一丢,上头记着的都是这段时间所有的支出,眼瞅着捉襟见肘了,再不想其他办法百姓又得挨饿了。
先前从太守府中搜刮出来的粮食也所剩无几了,只够撑半个月了。
城中那些米店也都纷纷囤粮自保,有些有钱有势的更是连夜出逃了。
好不容易得到缓解的灾情,若不继续保持下去,只怕又会回到先前的惨状。
冀北米价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他带来的金银如今也不够购买粮食了,冀北周边的几个城也是人人自危,关锁城门以求自保。
饶使他贵为皇子,对方也不见得会给几分面子。
“去给高尤传个话,让他做回老本行,本王也想做一回劫富济贫。”半晌后,赫连钧吩咐道。
长河脑子迟钝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很快领悟了其中的深意,“属下这就去办。”
当他迫不及待的将好消息告诉给正在巡逻的高尤时,对方明显一愣,激动的抓住他的肩膀,“王爷真这么说的?”
“那还有假不成?兄弟,你表现的机会来了。”长河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高尤本就是土匪出身,当初在乾陵一带占山为王,很是嚣张,一次王爷游玩时路过,顺手就将人给揍了十七次。
打得高尤心服口服,便归顺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