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听到这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而面色凝重地说道:“如此一来,我祁家便需由暗转明,宗室诸王必不会善罢甘休,想要坐收渔利、伺机而动则是不可能了。”
祁宴听到这话,心里也觉得很是可惜,可还是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陛下就楚昭玥这点血脉,以陛下心性,断不会将皇位让出去,既然如此,儿子只要楚昭玥怀孕生子,届时陛下定然会心动,毕竟相较于传位宗室诸王旁支血脉,陛下会更愿传于流着自己血脉的亲外孙,而我们现在只需抵住诸王压力,便可徐徐图之。”
见此,祁父看着祁宴语重心长地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既然现在赐婚圣旨已下,你一定要笼络好公主,使其早日诞下子嗣,至于朝堂宗室的压力就交给为父就好了。”
“我知道了,父亲!”
从书房出来后,祁宴立刻回房沐浴更衣,之和便坐着马车入宫谢恩,当然马车上还带了打算送给楚昭玥的礼物。
其实楚昭玥将这些礼物视为珍宝,殊不知每当祁家珠宝阁有上好的珍品,管事们都会送到靖远侯府,而祁宴每次出门去和楚昭玥私会时,他的贴身仆人就会从库房里随便拿出礼品包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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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阿九忆起祁宴之前的吩咐,想到如今的局面,斟酌一下后低声问道:“主子,如今陛下已经为您和公主赐了婚,那顾方良是否要封口?”
“顾方良?”祁宴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似乎对这个名字全然陌生。
见此,阿九低声解释:“主子,顾方良便是此前在康乐坊冲撞公主的无礼进士。”
听到这话,祁宴好像才有一丁点印象,不过,想到如今危机四伏的处境,当即鄙夷不屑地说道:“罢了,他这般卑微如泥之人,怕是一生都难见公主一面,况且如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紧盯着侯府,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被人借机抓住把柄,得不偿失。”
“奴才明白了。”
是啊!原主身份低微,本应与公主永世无交集,可祁宴竟会为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毁掉原主,毁掉三代心血,致使顾家十几口人凄惨死去。
看到这一幕,江郅脸色阴沉至极。
“婳珑!去助昭武帝一臂之力,要是皇宫内的秘药劲头不足就不妙了!”
“放心吧!主人,以防万一,我可直接使用物理攻击。”
“那你记得做得隐蔽些,免得坏了这桩喜事!”
婳珑坏笑一声后就离开了,至于江郅则屏退侍候的人,以打坐修行的姿势,灵魂离体回了客栈。
太极殿内,楚昭玥绫罗绸缎,珠翠满头,看着祁宴含情脉脉,娇羞可人,而祁宴锦衣玉带,气宇轩昂,二人站在一处,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见此,昭武帝抚掌大笑道:“好!实乃天作之合!章和,赐酒!”
话音刚落,章和便笑着端上御酒。
祁宴看着端到面前的酒,心中略有不安,但转瞬又想,赐婚圣旨已昭告天下,自己如今已是驸马,陛下的女婿,陛下又岂会毒害自己,于是笑着端起酒杯。
“臣谢陛下恩典!”
“哈哈哈,该叫父皇才是!”
看着祁宴一饮而尽后,昭武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为了让祁宴绝嗣,他可是几乎将宫中所有的绝嗣秘药都掺和在一起,幸好这些药都无色无味,这才没有发现。
目的达成之后,昭武帝佯装一个好父皇,交代了一些嘱托,尽显慈父之心后,就挥手让祁宴和楚昭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