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紧张,祝云时忽然有些心软。
“我不知道……”
最后一个字还未吐清楚,就被他堵住了唇。
“你干嘛呀?!”祝云时又羞又恼。
“重说。”
谢星照的脸黑了下来,眼里闪着冷光。
“我就是想……”
她的唇再度被堵住,他还颇具惩罚意味地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
祝云时气闷地推开他,“哪有你这样的!”
哪有问人问题还不让人说实话的?
他将她拉近几分,冷硬的神色下流露出几分委屈:“你都亲了我,现在却不想对我负责,我倒还想问你,哪有你这样的?”
她赧然道:“我那是为了你的木雕。”
而且方才她仰得脖子都酸了,还被他拉到腿上抱着继续亲,也不知究竟是谁亲谁。
谢星照气笑了,“难道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
见他真的生起气来,祝云时松了几分口:“有那么……一点点吧。”
她用没被他牵住的那只手比划了一下手势。
下一瞬,面前的人周身气息立刻柔软下来,冰雪消融。
祝云时莫名想起幼时东宫里养过的一只大犬,生气时毛发竖立,看上去下一刻就要咬人了,连年幼的她都被吓到过好几次,但只要谢星照稍加安抚,它便即刻软了下来,尾巴在身后一扬一扬的。
他眉眼微松,语气也温和几分:“那为什么还要和离?”
“你以前天天欺负我,谁知道你会不会变成以前那个样子?我可不想被你欺负一辈子。”
他从前常常捉弄她,谁知是不是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以来才动了那么一点点的情意,要是岁月更迭磨灭了这一点点情意,她岂不是要被他欺负到死?
她才不要呢。
他微微怔住,随后正色道:“我和你保证,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好不好?”
恰逢一阵寒风,吹得八角宫灯叮叮作响,谢星照抬手扯了扯她的兜帽,以防被风吹下去。
祝云时打掉他的手,气闷道:“口说无凭,我要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