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听到你进来了就该赶紧打发了他。”薛承顺势道歉,将她两只手都拢在自己掌心暖着。
夏月初之前听薛承和宁耀辉的对话,还以为他只是对宁翰义不满,对这个舅舅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没想到他对宁耀辉说话还是这般不客气。
“你这么不喜欢他,怎么还帮他啊?”夏月初问。
“你以为我想?”薛承摇摇头,“但他到底是宁家的人,是我的娘舅。不管是为了娘还是为了做给外人看,我也不能当真袖手旁观,否则如今大家骂的是宁翰义,等宁家真被逼得卖掉宅子回老家的话,外头的人就该骂我冷血、无情无义了。”
这样一说,夏月初也明白过来。
虽然宁翰义只是娘舅,薛承没有孝顺他的义务,但如果被人抓住小辫子大肆宣扬出去,对他的形象肯定会有所影响。
别说是此时消息传播不便难以辟谣了,就算是现代,网上不也是造谣微博转发上万,辟谣微博无人问津么。
古代传播小道消息的人,其实跟现代很多键盘侠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正所谓造谣一时爽,辟谣累如狗。
如今薛家更沉冤得雪,薛承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盯着他出错的人多如牛毛,这个时候自然更加不能落人话柄。
“这样也好,毕竟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是无辜的,父母和老人其实也没太大的错,反正他都已经被从家谱上除名了,如果能多追回一些钱,家里人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夏月初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他妻子,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就是命不好,嫁给那么个混蛋玩意儿。”
“好了,别为别人操心了。”薛承把夏月初的手捂得热乎乎的之后,从旁边拿了个手炉塞进她手里,捏捏她的鼻尖问,“饿不饿?”
夏月初还没说话,肚子就先咕噜噜叫了起来。
“走吧,吃饭去!”薛承起身给她戴好风帽,拉着她往后面走,“你不是想知道宫里到底怎么了么,吃饭的时候跟你说。”
夏月初闻言眼睛一亮,扭头问:“瑞禾不是说你今天没出门么,你怎么知道宫里的事儿?”
“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特意去打听了一下么!”薛承说着跟夏月初讨赏道,“我这么好,你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
夏月初听了这话却没全信,这毕竟是后宫秘辛,薛承除非脑子进水了,否则绝对不可能主动去打探消息。
她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突然反问道:“是廖老回来说的吧?”
昨晚廖老自然是跟何怀生一起住的,夏月初起得早出宫也早,并未跟廖老一起。
她回家之后就呼呼大睡到现在,根本也不知道廖老什么时辰回来的。
除非薛承想空手套白狼地唬自己,否则廖老从何怀生处得到更详细的信息回来告诉他,才是最有可能的途径。
见薛承不说话,夏月初笑着挽住他的胳膊追问:“我猜对了是不是?”
“是,你这么聪明,干脆自己猜猜都发生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