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对鸦片的历史并不是特别清楚,隐约只知道鸦片在中国泛滥,是清朝时候的事情了。
但是身处大齐,从几百年前开始,历史就已经拐了一个弯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她根本无从得知,哪些事情不会发生,而哪些事情会提前发生。
她无法判断此时南方沿海地区的情况究竟有多严重,但是如今的大齐并不是闭关锁国羸弱的大清,所以一切应该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也不用太着急,如今还只是小范围内的,并未
扩大开来,只要意识到问题,及时解决就好。”夏月初一边宽慰薛壮,一边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好在原本夏月初回来也只是打算小住几日,并没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收拾,姜瑞禾带人很快就收拾利索都装到马车上了。
薛壮在夏月初的安慰下情绪缓和了不少,知道自己刚才是太激动了,既然要提前回去,还要找倪先生把公事交代一下。
福寿膏的事儿他犹豫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还是没有告诉倪钧。
也许是觉得这种尚未确定的时候,还是少一点人跟着担心为好。
“泉州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看了折子就脸色那么难看地跑了?”倪钧却好奇地追问。
“如今尚不确定,我今天回京面见陈大人确认一下再说。”
倪钧听他这样说,也不好继续再问,两个人很快交接了公事。
“西夏那边一旦有消息,便立刻派人快马给我送去京城。”薛壮对西夏那边一直担心不已,毕竟如今吐蕃王在大齐境内,即便赶回去也需要很多时间,万一西夏真的跟庆王联手,吐蕃那边立刻就会很被动,大齐的边境也会岌岌可危。
如今西夏的事儿还没确切的消息,泉州那边又出了问题,一东一西,一南一北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全都牵扯着他的心神。
吃了顿索然无味的午饭之后,薛壮便立刻带人回京。
夏月初平时每天都要睡午觉,今天心里装着事儿,上车之后一直在考虑鸦片的事儿,但是随着马车的摇晃,困意还是很快就涌了上来。
薛壮把见她困得直打跌,便把人搂到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腿。
“别想了,睡吧。”
两只傻狗也凑上来,一边一只地趴在夏月初身边,像两个自带加热功能的皮褥子似的,使她很快就放弃
抵抗,放任自己沉入了梦乡。
马车出城之后速度就渐渐加快,外面寒风呼啸,但是车厢内摆着好几个暖笼,暖若暮春,让薛壮都忍不住靠着车厢壁打起瞌睡来。
“吁!——”
拉车的两匹马突然被人勒住缰绳,双蹄高高抬起,发出疼痛的嘶鸣。
马车猛地一顿,停在官道中央,车里两人两狗在惯性的作用下滚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