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箬有些遗憾:“改天再请你。”(鉴于某些联想丰富的读者,我现在写“改日”时都谨慎了,一律写成“改天”。)
与青箬分手,我驱车回到花溪大厦。
邓总玩笑道:“股份制好嘛,程总说你肯定去旭日吃饭了,我就算准你一定会回来。”
我说:“干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为主人请神,必与主人吃饭。不然,土地公公有意见。”
邓总问:“这个有什么说法?”
“这叫打神福。神没真吃你的三牲,赐给我们吃。我们不吃,他有意见。”
邓总说:“鸡啊,肉啊,鱼啊是神仙赐给我们的口福,是这个意思?”
“对。”
邓总一摸脑袋,马上叫来工作人员,说道:
“不到外面去吃了,叫食堂把敬神的三牲煮好,另外多煮两个蔬菜。给我们几个人安排一桌。”
吃过中餐,我就驱车回家。然后好好地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才起床。
洗了脸,整个人都觉得清爽多了。
下楼,我娘见了我,说道:“这几天,我看你忙得上窜下跳,总该休息几天了吧?”
我笑道:“休息一周,谁叫我也不去。”
我娘说:“脸瘦了,下巴快尖了,你真不要拼命,我去买几只鸡,每天喝几碗鸡汤。”
说罢,她就走了。
吃晚饭时,我娘果然炖了一只鸡。我吃了一碗。她说:“再吃一碗。”
我说:“饱了。”
她不由分说,又给盛一碗。我可忴巴巴地望着她,说道:“这不是浪费吗?”
她虎着脸:“你爹年轻的时候,能吃三碗。”
我爹说:“那个时代吃不饱,穿不暖。你思想老是停留在几十年之前。”
这时,手机响了。我立即起身。原来是于芳打来的。她说晚上七点要来我家。
本来是一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事,我偏偏跟她聊了很久,就等着我娘离开餐厅。
聊了一阵,于芳说:“万老师,你对我真关心,各个方面都问得仔细,我感觉很温暖。”
我心想,我不是特别温暖,主要是我娘还没有离开,温暖你是为了拖延时间。
再进去的时间,我爹娘果然走了,小林立即倒了一大半到自己碗里,说:“快喝了吧,不然进来又会坐到这儿,要看着你喝完。”
我一口喝了,扯张餐纸擦了嘴巴,轻声说:
“变了啊,变得会疼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