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个小公子是借着酒劲,把想问摄政王的话都对着自己说了。所有回答还必须按照他所想的来,倒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客人,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好,云锦裙是我买来自己穿的,行了吧。”沈景漓捂嘴,舒眉浅笑,她强忍着醉意,继续问:“嗯…那我再问你…她是你的白月光吗?”“何为白月光?”沈景漓的脑壳还有点疼,她没心思向江梓桐解释白月光的意思。“那我换种问法吧…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吗?”还未等江梓桐回答,沈景漓就神情严肃,她双手呈叉形状,摇头摇头再摇头。“你给我好好说!不然不给钱…”“呵…她不是。”江梓桐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一杯杯葡萄酒接连下肚,沈景漓的脸颊早已红透了,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敲打桌面,“…好极了,继续倒酒…”此时的沈景漓很留恋这种醉醺醺的状态。只有醉了…心里才没那么难受。才能自欺欺人。她要继续喝…她不想醒来………江梓桐继续满上,沈景漓喝着酒,她虽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可神情依旧落寞。“…你冷的时候…会抱她吗?”“不会。”江梓桐早已摸清了套路,他能感受到,这位小公子真的很介意他口中所提及的白衣女子。“那你…会亲她吗?”“不会。”“这几天…你有没有亲其他人?”“没有。”这些问题压在沈景漓心中好几天了,她每每想起,心里就堵得慌,如今借江梓桐之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如释重负…沈景漓眼睫轻闪,唇畔漾满了笑意,“好…很好…好极了。”她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江梓桐手中,“赏你了…”江梓桐看着手中的一千两银票失神了许久,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赚过最轻松的钱了。“小公子,若是想要梓桐抱你亲你,我都是愿意的。”此时的沈景漓脑袋疼得厉害,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了不了…我已经听到…想听的了…”江梓桐望着脸颊微红的沈景漓,柔声问:“那小公子,还要梓桐做什么呢?这一千两拿的太容易了,真叫人收的心不安呐。”沈景漓摆摆手,“不要这样说话…这样…就不像他了…他没这么讲礼貌。”“不如公子再教教我,如何才能更像他?”江梓桐猜测,这个大方的顾客要么是摄政王的男宠,要么…他就是与摄政王传绯闻的皇上。若他真是皇帝,那么,玩角色扮演这个游戏时,就不会选择演皇上了。所以…他应该不是当今圣上。十有八九是摄政王私藏的男宠…酒劲彻底上头了,沈景漓趴在桌子上,喃喃道:“他啊…暴躁不讲理…偏执没耐心…”“要我听话…自己又不听话!整日独来独往…身边还有好看的女子作陪…”沈景漓吸了吸微红的鼻尖:“做什么都不告诉我…还不准我有秘密…哼!我也有个大秘密瞒着他呢…”听到沈景漓这般数落摄政王,江梓桐笑道:“既然他如此差劲,公子为何不另择他人?”沈景漓蹭了蹭臂弯,小声嘟囔:“他…他人?”江梓桐点头:“对,干脆弃了他,再选择别人。”“嗯…?选谁?”他又凑近了些,柔声道:“比如…赎我,梓桐定不会让公子伤心到买醉消愁。”“……”江梓桐见昏昏欲睡的沈景漓发丝凌乱,他缓缓抬手,想将沈景漓额间的墨发别到耳后…门外,响起了红姨急切的声音:“公子爷!您不能进去呀,里面有贵客。”秦夜玦将房门踢倒,动静太大,跳舞的小倌们停下了动作,闻声望去。同时,秦夜玦的到来也打断了台上二人的对话。秦夜玦见江梓桐的手快要触碰到沈景漓的额头了,他眸中寒光一闪,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死死的盯着江梓桐,话里行间皆是威胁:“你敢碰她试试!”对上男人阴鸷的寒眸,江梓桐的手一缩,悄无声息的与沈景漓拉开一段距离。……红姨见秦夜玦的脸色实在是阴沉,她也不敢再阻拦了,给小馆们使了个眼色,“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都出去,赶紧的!”其中一个小馆问:“跳舞跳一半,价钱怎么算?”红姨面露凶光:“再不走!腿给你打折!!”“是是是。”红姨看着小馆们离去的背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群小兔崽子,还真是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沈景漓一直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她虽头晕脑胀,可依旧还残存了些许理智。“赎你的事…以后再说吧…”说完,她感觉台下的很是寂静,沈景漓好奇的朝下面看去…随后,她开始大力揉搓着惺忪的醉眸,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她指了指秦夜玦,惊呼一声,“他是谁…你哥吗!?他好像更像…我要赎他…”虽然沈景漓没太看清此人的容貌,可他的身段,他的气场,都像极了讨厌鬼秦夜玦。用来做秦夜玦的替身…正正好。江梓桐见来人面色阴沉可怖,眼神更是如刀子般寒栗,这架势…像极了是来捉奸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妙。“公子,梓桐先退下了。”江梓桐说完,就低着头离开了。当江梓桐在秦夜玦面前经过时,男人突然冷哼一声,他伸手掐住了江梓桐的脖子。“啊…!”江梓桐吃痛的喊了一声,他本想求饶,可他不经意间对上了秦夜玦的冷眸,不由的心一灰。这人应该就是摄政王了,他气质狠戾,想必…向他求饶是没用的。江梓桐呼吸困难,面上迅速涨红。秦夜玦手上的力度不减,他将江梓桐向上抬起,左右观察起这个与自己容貌有些相似的男子。他的眸中充满了厌恶之情,低吼道:“你好大胆子,敢忽悠我的人。”“……”江梓桐不敢胡乱挣扎,求饶的话刚到嘴边又给憋回去了。:()女扮男装,皇上又被摄政王亲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