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慎望着她气鼓鼓加快脚步的背影,弯起唇,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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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靳予不爱参加各种?宴席,更别提小孩的满月宴,和?他的气质风格就很不搭。
突然要带她来,南惜还挺意外。
今天是温家老二的满月宴,老大是女儿,听说长辈不满意,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于是紧锣密鼓又生了第二个,名?副其实?的三年抱俩。
第二胎是儿子,满月宴办得奢靡豪华。
以池靳予的身份完全可?以拒绝这场邀约,他的到来对主家来说可?算是泼天富贵,直接被?安排到主桌上座,连温家二老都对他客气恭敬。
南惜悄悄问他为什么要来。
数不清的眼睛盯着,他旁若无?人凑到她耳边,亲密,小声:“熟悉流程,吸取经验,以后用得上。”
“……”南惜脸一热,嗔他。
手被?握得更紧一些?:“你?不是喜欢小朋友?我们早晚也会给孩子办满月宴。这种?事我不想交给别人,多看看,免得到时候什么都不会。”
说到孩子,南惜看见温家大女儿孤零零坐在宝宝椅里,没人管,心口一涩,问他:“你?们家也要男孩儿吗?”
池靳予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有一会儿没说话。
直到南惜扯了扯他的袖子,才笑?着低头轻抚她耳垂:“我们的孩子跟他们无?关。”
他指的是池家人,他父亲,和?那些?所谓的长辈。
传统大家族的长辈都倾向于男孩,他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
“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喜欢就好。”他低沉而认真地说,“我没有要求,只要你?平安健康。”
金碧辉煌的大厅,喜庆嘈杂的音乐声里,南惜蓦地眼眶一热。
在他望着温家女儿沉默的那十几秒,南惜差点误会了他。
这一刻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或许在想,二十三年前,只有六岁的自己,也曾像温家女儿一样,在池昭明的满月宴上被?遗忘到角落,无?人问津。
南惜用力回?握他的手。
男人感觉到她的力道,以为她有话要说:“嗯?”
南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道虔诚的温热。
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地喜欢他,永远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永远都不会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