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青山交易完成后,古小满背起背篓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顾大叔,我问个事啊,就是带我来的那个人说这里就是黑市,我看卖东西的也不多吗,这是怎么回事呢?”顾青山撇了撇嘴:“别说黑市了,就是正常的门市,又能有多少商品可以售卖,这里无非就是人聚集的多了些,多了一些需求而已,黑市也是那些善搞投机的人叫出来的,不过话说起来,我今天这也算是投……呵呵呵,这些不说也罢。”“顾大叔,您知道进门费的事吗?”古小满再次问道。“知道啊,我们是熟面孔,没人收的,那些痞子眼睛亮着呢,他们只是讹一些生面孔罢了。”这么说古小满就明白了,感情周二牛也只是被针对,至于原因可能就是站队的问题了,也许狗剩跟王大麻子是对立面。跟顾青山说了一下自己可能来的时间后,古小满就背着空的背篓离开了。背篓里的草药顾青山给了六毛钱,说是品质太差太寻常不值钱,古小满也没有在意,那都是胡乱采挖的,目的就是掩人耳目。经过供销社的时候,他进去给之前那个售货员准备打个招呼,却发现对方不在,想着可能是下班了。于是他问了一下棉花的价格,这玩意没有票根本买不来,只能看着那些白花花的东西望洋兴叹。最后他买了几根大小不一的缝衣针、几轱辘棉线,以及五六斤咸盐,这才悠哉的往回走了,这趟主要是把猪肉卖了换钱,以及走一趟黑市熟悉一下环境。口袋里突然多出来将近二十块钱,让古小满的心情好到飞起,一路左顾右盼的就出了黑市的入口。此时已经临近下午,之前那一对徐氏双胞胎兄弟已经不知去向。顺着来路没多久就到了之前周二牛停住自行车的供销社门口,古小满想了想走了进去,买了一斤秦味小吃天鹅蛋,这玩意虽然老爹说做的不咋地,但是胜在真材实料,吃下去比较抗饿。一边吃着天鹅蛋,一边看着街道两边的建筑,古小满心里想着,也许等以后日子安稳了,他和老爹也会来到城里,接着给人站炉子颠勺做菜吧!不过这想法最终还是被他丢出脑海,眼下两家人才安顿下来,日用品还没有置办妥当呢,想太多似乎有些脑瓜子乱呢!几个天鹅蛋下肚,不知不觉就到了进入县城的路口了。这小县城坐落在莽莽群山中,进出的路口有四个。来的时候周二牛走的是西北口的山路,也是回三道河最近的大路,这里的山势不算雄伟,却胜在绵延不绝,植被覆盖率很高。古小满走到这里,发现大路两边各有一条通往山林的小路,其中一条旁边流淌着清澈的溪水,旁边还有大片的农田。于是他顺着溪水往上游边走边看,想看看溪流中是不是有鱼或者虾米螃蟹之类,这是他们在山里钻了大半年的习惯。没多久一间土坯房子挡住了去路,古小满知道,这是当地种瓜人的窝棚,用来在西瓜成熟的时候居住,方便照看地里的西瓜。土坯房子就坐落在溪流一侧,非常矮小,约摸两米高的样子,面积最多七八个平方,窗户是几块立起来的蓝砖当作窗楞的。心引起古小满注意的是,土坯房子门口的地上,有一个装着铝制饭盒的网兜,这玩意花花绿绿的一眼就能看见,而且饭盒盖子可能是因为掉落掀开了,露出里边的一点饸饹面来。“你们两个流氓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就在古小满纳闷的时候,一道女声从里边传出来。“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我姐是‘超美’供销社的售货员,认识保卫科的干事。”“嘿嘿,你姐认识谁跟你有个毛关系,还保卫科干事,保卫科干事在哥们眼里算是屁,就是,就连警察我们也不怕。”这明显就是有歹人欲行不轨之事吗,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理,古小满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男声从土坯房里传出来,这声音他听着有些耳熟。“怎么听着好像是那个‘圣手草包徐建军’的声音。”几个小时前古小满听到过这个声音,自然记得很清楚。“啪!”听着像是一个大耳瓜子的声音响起。“放开我,你这矮矬子干什么,再动手动脚我喊人了!”女声愤怒道。然后就是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从土坯房里传出来。“干什么,老子这是要干你,喊啊,在这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古小满很笃定,这声音是那个矮子‘掏蛋手’徐建设的。心里暗骂道:泥马的,这徐氏哥俩还真是不干人事的主啊!“嗤啦!”“来人呐,救命啊!”紧跟着衣服撕破的声响起,然后伴随着女声的尖叫,然而尖叫声时断时续,显然是有人试图堵住尖叫的嘴巴。“呜呜……滚开,你们两个……流氓!”古小满听着这些声音,心里顿时陷入了挣扎中,这徐氏兄弟一看就是痞子,在城里为非作歹的的那种,而且这种痞子大多有个特性,就是无赖加难缠。普通人哪有闲时间跟他们墨迹,万一自己要是出手的话,被这俩人认出来,以后恐怕这黑市都来不了。可是见死不救不是他的性格,眼瞅着好人要被祸害,自己能心安理得的离开吗?“咣当!”就在古小满为出手不出手做心理斗争的时候,土坯房的木门被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刚探出半边身子,就被一只大手薅着头发拽了进去。就这一撇,让古小满整个人都不好了,女孩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扯开,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的心跳都跟着漏掉了几拍。“啊……救命啊!”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传来,这一声无疑是吹响了勇士冲锋的号角。古小满不再多虑,大踏步走向土坯房的门口,同时取下背后的背篓,他的良心告诉他,对这种坏人坏事绝不能袖手旁观,那样的话他的良心会受到谴责。:()六零:饥荒年当伙夫,社员都被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