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做棉袄还要找王婶儿帮忙的人了。
电话那头,听到自己媳妇儿满意语气的秦岙笑了笑。
其实祝安安不知道的是,人不仅现在正穿着她做的衣服。
早在这衣服刚到的时候,那会儿天气还没有热起来,秦岙就已经换上了。
他也没刻意出去显摆,没有发生老搭档跟他说今天不错,他回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媳妇儿给我做衣服了』这种事情。
秦岙就是穿着出去打了个饭,在別人都还穿着长袖的时候,他的短袖套装就格外突兀。
毫不意外被別人问道,这天也不热怎么穿个短袖出来?
每每这个时候,人就不着痕跡地随意说道,说是媳妇儿给寄了衣服,他穿上试了试,反正到食堂就这么点路,他也懒得换了。
当时听到这话的人就,「……………」
白眼翻上天际,谁还没个媳妇儿呢。
於是,那段时间,家属院时不时就发生一些不着痕跡炫媳妇儿的事情,比如……
「什么叫我没事瞎溜达,我这是吃撑了,你嫂子非要给我燉个排骨,说我这段时间累着了,我说不用,她还非不听。」
「你说我这头髮啊,我媳妇儿给我剃的,怎么样?手艺还不错吧?」
…………
……
诸如此类,持续了好几天。
没有媳妇的曹英毅:「…………」
反正就没人管他死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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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些事情祝安安当然不知道,秦岙也没有说。
到底还是顾及电话费很贵,两人家常没有多嘮,说起了正事。
秦岙握着电话,低声道:「票我已经托人买好了,两张臥铺票,十八号下午五点多的火车,在省城上车。」
祝安安刚想问票找谁拿呢,就听到对面秦岙没有停又继续说道,「到时候还有一家人跟你们一起走,是一家三口。」
秦岙在说人名字和家庭地址的时候,祝安安就掏了本子笔出来,一边听着一边记,又核对了一边,確认没有问题后,才问道,「她们也去宜洪?」
秦岙:「不是,去利城的,要早半天下车。」
只早半天,前面两三天都一起,祝安安放心了一点,本来她还怕自己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看不过来呢。
这年头火车上可乱得很,人多眼杂的,摸走东西事小,摸走孩子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秦岙那边交代完,祝安安也有要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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