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毕竟还是个孩子,银子递到面前他一时有些无措。
阮老三拦了一下,抱拳说着,“订金我们就不收了,这事我们记下了,若碰到了必为您带下来。”
“好,那多谢了,我缺一味竹叶青入药,若谁能从龙雾山上给我取来,这二两银子就归谁,我另外再给二石新米。”张员外阔气地说着,让众人听着眼红。
二两银子不一定吸引人,但二石新米在如今却是花银子也不好买到的东西。
今天种不出东西,大家吃的都是陈米,新米只有大户人家里能弄来,光是听到“新米”两个字都觉得飘着米香气,要有二石米一般人家半年都不缺粮了。
阮家爷俩听着却没什么反应,他们守山人打猎是为了填饱肚子,不能只为求利。
围观的人眼红却没有那等本事,这山里瘴气重,谁敢上去捉蛇去,只怕有命去没命回。
捉蛇的事就此打住,张员外用一斗新米换走了蛇皮。
阮文耀板着张小脸将一袋米装进篓子里,其实心里早乐开花。
比起野味,他的小媳妇儿更喜欢吃米饭,把这袋米带回去,他小媳妇儿肯定喜欢。
张员外拿着蛇皮走了,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阮老三瞧着自家傻孩子今天表现不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边没什么事了,你自己去玩吧。”
阮文耀冷漠地瞧了瞧周围,并没有走开。他如今是有媳妇儿的大人了,才不跟野小子们玩闹。
二狗子本来是牵着媳妇来和阮文耀炫耀,如今他那小媳妇儿正偷偷瞧着阮文耀脸蛋红红。
“他好厉害。”小媳妇儿怯生生地夸了一句。
二狗子也被刚才的动静怔住,心里面也觉得阮小子厉害。
可小子们哪里愿意服别人,他嘴硬说,“可他没媳妇。”
阮文耀哪里理他,他这会儿正和张猎户的媳妇说着话。
“婶子,最近有货郎来村里吗?”
“好久没来了。”张婶子笑着问,“可是想买什么?是想送给相好的吗?”
阮文耀脸皮薄,被逗得红了脸。
这时隔壁阿兰姑娘走了过来,问张婶子借绣样。
张婶子打量了小姑娘一眼,哪里不知道隔壁小丫头的心思。
她笑着说道:“那你站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拿。”
张婶子一走,只剩下阮文耀和那姑娘站在那里。
阿兰姑娘都不等张婶子走,突然问道:“你脸怎么伤着了?”
阮文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和他说话。
他和这个姑娘又不认识,怎么可能和她说,这是我爹打的。
阿兰姑娘哪里知道自己问了个触霉头的问题,她以为阮文耀脸上是打猎伤着的。
也不管阮文耀回不回话,就关心地说道,“我家这药膏治伤特别好,你试试。”
阮文耀看了那盒药膏一眼,伸出手。
阿兰姑娘立时欣喜起来,用帕子包着药盒捏着放在阮文耀手心。
阮文耀把药膏收进布包里,阿兰姑娘看着他每一个动作,心跳都在加快。
收了她的礼物,这是对她有意吗?
不想这时,阮文耀冷着俊脸问道:“你要换什么,一只兔子行吗?”
阮文耀板着脸心里在想着,谁知道你的药膏好不好用,最多换我一只兔子,想要两只兔子,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