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她尚且被迷了心窍,保不齐哪天陛下看见这张脸又想起当初和高婕妤那些往事来,那样的话,莫说什么七皇子,恐怕太子都得担心担心自己能否坐稳东宫的位子了,难怪宫里那些人非要治他于死地不可。
迎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成玉启唇含住汤勺,一饮而尽。
“还喝么?”杜阙俯视成玉,蛊惑般的道。
成玉早被勾得五迷三道的,哪里会不应:“殿下喂奴婢,奴婢当然乐意。”
杜阙嗤笑着,依她的意思,往她口中递了一勺又一勺,直到那碗汤见了底,而成玉,已然软得不成样子,死死跌在他胸前,脸色潮红,眸光潋滟,手上不住撕扯着他的衣襟。
“哼,不自量力。”带笑的眼突然泛起冷意,杜阙不假思索撒开手,放任成玉倒地,继而弯起指节敲响窗户,“把她带下去,关到柴房。”
外面沉沉答:“是。”
紧接着,门户敞开,曹平探身入内,手中攥着一把指头粗细的麻绳。
少顷,曹平推搡着哼哼吱吱的成玉遁入了夜色。
杜阙紧随其后,只不过他半道上拐入了盥室。
近半个时辰后,杜阙踏月而归,而方才着的衣衫杳然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袭乌金锦袍,贵气逼人。
他负手立于桌案前,眸光流转,遥对院中沙沙作响的枝丫微勾唇角,随即,右手执著,夹起碟中精致小巧的糕点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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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等不到玉珠,元月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眼见东厢房灭了灯,心中更是说不出的烦躁。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叩门声,她心下一喜,疾步前去开门。
“……杜、杜阙?”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他没和成玉一起?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眉心之间的纹路悄然平了下来。
“阿月……”杜阙弯下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坐在门框上,前额溢出涔涔汗珠,身子也跟着左右晃动。
元月眼疾手快将人搂在怀里,手方触到他的皮肤,便立马弹了回来,她惊讶不已:“你怎么这么烫?”
“我也不知,吃了下人送来的宵夜,便感觉不对劲……忽冷忽热的,好生难受。”杜阙反客为主,双臂钳住她的后腰,喘着粗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