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的双唇不停的颤抖着,她垂着头,指甲扣进肉里。要是针灸都没用的话,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陆川醒过来。主治医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在心底叹息一声,便离开了病房。一滴泪珠砸到地板上。江云意把头仰起来,使劲抹了把眼泪。不能就这么容易唱衰。她动作轻柔的坐在陆川的床边,同他十指紧扣。“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能醒过来的对不对?”“你还说要陪我过新年呢,这可是我们的第一和新年。”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涌出,江云意哽咽难耐。她絮絮叨叨了好多,有的没的,像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倾诉给陆川一样。偏她情绪不稳定,讲述也断断续续的。江云意后之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混乱,嘴角扯开一丝苦涩的弧度。“你看我连讲故事都讲不好。”回答她的是检测仪器发出的滴答声。江云意擦干眼泪,最后看了陆川一眼,敛下眸子转身离开。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一辆辆车子行驶而过。忽然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好。半晌,她活动了快要冻僵硬的四肢,抬手拦了一辆车。她让司机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江云意独自占领了一个卡座,叫了酒。挫败让她没办法保持清醒。那不如就好好喝一通。江云意粗暴的扯过玻璃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她的视线都快模糊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因为难以咽下的眼泪。江云意喝的烂醉的时候,手里的酒瓶子突然被人抽走。她不悦的皱起眉,费力将眼睛睁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她面前。江云意揉了揉眼睛,把眼睛瞪得更大。薄妄气不打一处来,见她辨认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自己以后,直接将人拎起开,跟她平视。凑近了,江云意才看出来这人是薄妄。她奋力挣脱了几下,抬起软弱无力的双手把人推远了一点。“你怎么来了?”薄妄深吸一口气,忍着把人抗走的冲动。“幸好是我来了,你一个女孩子在这喝酒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江云意不屑的讽刺一笑:“没事,他们都打不过我。”说着她去薄妄的手里抢酒瓶。“还给我,我还没喝完呢。”薄妄把拿着酒瓶的手往后藏了藏。“跟我回去,不许在这喝了。”他去牵江云意的手,被她巧妙的避开。她语气里逐渐染上烦躁。“你管的好多,我想干什么干什么。”酒瓶子被用力放在桌子上,薄妄插着腰看着面前糊糊涂涂醉醺醺的江云意。跟一个醉鬼也没什么好说的。任凭江云意如何挣扎,他固执的将人抗到了酒吧外面。外面的冷空气骤然钻进江云意的衣服里。她冷的瑟缩了一下。薄妄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将人带进了自居的车。他车里会备着醒酒药。薄妄扣除药片来,粗暴的塞进江云意的嘴里。做完这一些,他才终于长舒出一口气来。谁能知道他今天在酒吧看到江云意时是什么心情。这么冷的天气,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绒打底。她自己是看不到,可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周围卡座里男人落在她身上侵略性的目光。要是他晚去一步,江云意又醉醺醺的,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江云意到了车里以后,或许是车里的暖气很足,她就这热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她睡得很不安慰,嘴里不停的在嗫嚅这什么。薄妄抬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离开陆川,就这么难受吗。他心里黯淡一片。只是手刚刚触碰到江云意的眉心。她蓦的睁开了眼睛,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讶一样。薄妄惺惺的手回收,担忧问道:“做噩梦了吗?”江云意怔怔的发呆了好久,知道外面突然想起一声笛鸣,她才回过神。她看着薄妄,轻轻摇了摇头。“头还疼吗?”“不疼。”江云意耷拉着肩膀靠在座位里,很没精神。“我其实有事要告诉你。”薄妄突然变得认真起来,郑重的一字一顿道。“我可以帮你对付陆鸣。”江云意这次将逐渐的飘散的思绪收拢回来。“为什么?”她跟陆鸣斗的你死我活说到底都是陆氏内部的问题。这跟薄妄没有关系不说,而且他们斗的越厉害,越会影响公司的发展。薄妄难道不应该第一个拍手叫好,为什么还要帮她。“你不把我想的那么坏,我还不贪图这点利益,更何况现在陆氏是你在管理。”薄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喝酒,要开心一点就够了。”江云意扭过头正好对上薄妄炙热真诚的眼神。她有些别扭的垂下头。“我是真的想你开心一点,如果把陆鸣赶走能让你开心的话,我愿意帮你。”“好。”江云意倏地抬起头,绽开一个明朗的微笑。“那我要加入你和陆鸣的那个工程中去。”薄妄脸上原本的表情一僵,不过他很快别过头掩饰了过去。“好啊,你对那个工程感兴趣?还以为你不会想接的。”江云意自然听得懂他说的话。原本是不想的。每次有关于这个工程的消息她都会刻意避开。避不开的在接受之前也要做好心里建设。真的不是她太过怯懦,而是每次了解到有关这个工程的事情她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陆川脸色苍白的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可是现在她不想逃避了。她一定要调查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趁这个机会,也可以让陆鸣不痛快。“不是我想,是我一定要加入。薄妄眉头不易察觉到轻皱了一下,手心漂浮起一层薄汗。他表现出很强的镇定。“好啊,交给我。”他头瞥向窗外,逐渐将眸中的锐利眯起来。次日一早,江云意刚到公司。办公室门外便传出一阵的争吵声。其中一个是助理。而另一个声音……:()重生后,真千金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