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春狩,灵官可有启示?”大司命问道。
“启示?兵事本凶,卜算出吉如何,凶又如何。可会因吉而转战三千里,直取龙城?”
“不会。”大司命回答道,春狩的军队除了张果的八风营,其余都是诸侯的军队,战斗力是怎么样,他很清楚。
“凶又如何?可会因凶而取消春狩,偃旗息鼓,退兵关内?”
“天道缥缈,自然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推演?”灵官瞪着大司马说道。
大司马知道这里的规矩,这位灵官不光凶事不卜,就连婚嫁等吉事也不卜,只是夜以继日地推演天意。
“还请灵官指示。”大司马继续问道,这次春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这种感觉毫无根据。
“真是麻烦,除了给我找麻烦,你就不能去做点正事?”灵官不耐烦地说道,大袖一挥,旁边用来卜算的沙盘上浮现出几个字。
“坠星如雨。”
“这?”大司马问道,占卜之术从来都是隐晦,如不解说旁人根本无法理解。
“你自己不识字?”
历来春狩的路线,虽有差异。但都是以汉,秦为首的沛台两州军队,从雁门关出发,被称为北军。
张果则率领弇戌两州的军队则师出玉门关,这批军队被称为南军。
两边到达秦关后,在祭灵军的建议下,才正式出兵,以秦关为基地,对西荒各部进行征伐。
从玉门关出发的两州军队,虽平时也是矛盾重重,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可在张果的压制下,到还是勉强可以做到相安无事。
从出关开始,参加春狩的军队,就按照战时执行军法。
在残酷军法的压制下,从雁门关出发的两州军队,虽然不敢像平时摩擦不断,却也会找尽一切借口来为难对方。
“大人,派出的斥候全都返回。”
“嗯。”张果挥手让副将退下,全部的斥候返回,就意味着附近并没有危险,可他还是觉得不踏实。
身为天人境八楼的强者,他已和天地有一种非常朦胧的联系。
“秦关那边可以联系好?”张果问道。
“大人,已经联系好,秦关会派出他们的游骑,作为向导。”副将回到。
“北军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张果问道。
雁门关在北方,为了区分就将从雁门关出发的台沛两周军队称为北军。
“并未收到他们的消息。”副官说道。
“抓紧时间联系,别耽误了时间。”张果随口说道。
两军相隔千里,出现这种状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只是春狩时的临时统帅,各国的军队,对他也只是保持表面上的礼节,阳奉阴违的事不在少数。
相对张果这边的清清冷冷,不远处的大营中,要热闹得多。
这里看不出一丝,大战前的宁静和肃杀,倒更像是一场节日,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场节日。
这里虽然挤满了军人,却不是军营。这是那些跟随大军,前来做生意的商人,所组建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