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由衷赞道:“苏小姐的舞姿很美,不逊色于舞台上的白天鹅。”
“你的中文说得很好,”苏好笑道:“不过我现在更喜欢黑天鹅……很少人知道我母亲的职业的,你把我们家的资料背得不错。”
安依旧微笑,“感谢雇佣我的人。”
“雇佣你的人提出多大的价钱,能让你甘心服侍我?”
“这不属于我需要回答的问题的范畴内。”安抱歉道。
“好吧,安……安,我饿了,早餐想吃燕麦红枣粥。”
“是的,苏小姐。”
安接到指示后,转身走向厨房。
苏好亦步亦趋的跟她走近厨房。
苏好是个幸福的孕妇,没有严重的孕吐。而厨房里只要没有油烟味,苏好都能接受,就倚着门边抱臂看着安做早餐。
在安熬麦片时,苏好忽然轻声说:“我曾看过一则新闻,说一个失业的男人,整日在家里喝酒,喝多了就会失去理智,打老婆打孩子。老婆对男人有过无数次的求饶以及原谅,最后终于无法忍受,带着孩子走了。但在一年后,失业的男人,再次找到了老婆孩子。孩子抓着父亲的裤脚问,‘你还爱我们吗?’男人说‘爱’……你猜那个老婆还会信那个男人吗?”
安转身,答非所问道:“您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这则新闻还有一个后续,”苏好继续道,“有一个男人,一直守护在那个女人身边。女人最初呢,心里只有她丈夫一人,即使她丈夫打她骂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伤心。可后来,女人还是被那个男人感动了,因为那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把她当做珍宝。就像位置颠倒一样,无论女人对那个男人如何打骂,男人都不会离开,女人把他当做唯一可以依赖的人。而这时,女人的丈夫把她和孩子一同抓了起来,你说这个女人等待的会是她丈夫出现呢?还是那个守护她的男人出现呢?”
安答道:“女人可能没看清楚过自己的内心,她不爱那个男人,她只是依赖。”
“你没有刚才客观了。还有,这只是个新闻。”苏好笑了笑,转身走回了房间。
苏好发觉这样的安,真是她梦寐以求可以陪她聊天解闷的人。
有安的存在,苏好越来越适应这个环境。
好像把自己当做凤淞一样,无论坐在哪或是站在哪,都能够享受宁静,雅肯静坐练得愈发炉火纯青。
不仅苏好尽量将这密封的和监狱一样的房间,当做野外大自然,安也努力让苏好时刻感受着窗外的真实世界。
房间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是每天变着法的换着。
植物的、海洋的、薰衣草的,只有苏好想不到的,没有安做不到的。
苏好有时候会和安谈心。
比如苏好对安连连竖起大拇指,感叹道,“以后谁娶到安安。那肯定是几辈子修来的。”
或者苦着脸像个失恋的高中生一样问安,“安安,你爱过人吗?”
再或者像是个半百的老人,对安意味深长一样的轻声说道,“感情这种东西,用情最深的那个人,一定是受伤最深的,不会有例外。安安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