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锅,又这样“顺理成章”地背到了花飞白身上。
花飞白十分嫌弃地擦干了嘴上和脸上沾染到的血迹,对他们说:“人不是我杀的,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官差们面面相觑,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佩刀,看来是谁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花飞白还想再解释几句,但是只听见哗啦一声,一盆红呼呼的腥臭的液体迎面扑来,浇了他一身。花飞白登时就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都被这股恶臭掩盖住了,无法施展。
官差们看到他刚才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被那东西一浇就浑身瘫软的倒在了地上,顿时信心大振,立刻上前用小儿手臂那么粗的铁链子将他锁了,又有人拿来钩子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因为这样再有本事的人也都难以施展拳脚。
小捕快闻到这股难闻的味道,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臭?”
总捕头得意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黑狗血兑上了九九八十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的葵水再加上清晨的露水,用小火熬煮了七天七夜才成的,叫鬼煞逃。用它来对付这种邪魔歪道最有奇效。”
花飞白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个东西,恶心得想吐。要不是他现在浑身没力气,他都想要自己动手解决了自己了。
官差们拿了一张麻绳编织的大网,将花飞白装在里面,一前一后地将他抬走了。
就在他们走了之后,鬼面罗从屋子后面走了出来。他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某些人说似的,“天元,别怪我不留情面,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我杀不了你,但我困住你,总成了吧。”
花飞白被带到了一个阴暗的地牢里,这里四周都是重重的符咒和鬼煞逃。他的法术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以肉身承受官差的严刑拷打。
官差动用重刑拷打了他三天三夜,最后他们自己都有点承受不住了,一个一个累得气喘吁吁的,谁也不想再去拷问他了。
牢房的门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总捕头警惕地走过去查看,当看清了来人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犯人的同伙,原来是国师大人。像他这样的芝麻大点的狱卒能跟国师大人那样高高在上的贵人说上话,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他立刻毕恭毕敬地迎了上去,说道:“大人您怎么来了,这地方肮脏,可别玷污了您的脚。”
鬼面罗裹着一袭连帽的黑袍,只露出了一张白皙的脸。他并没有在乎这个,随便地找了一个地方就坐了下去,问道:“审得怎么样了?”
总捕头皱着五官,一脸遗憾地说:“大人,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这家伙的骨头太硬了,不管我们怎么拷问,他就是不肯招。这样的刑罚,是个人都该招了!”
鬼面罗的声音在地牢里显得有些空旷,他幽幽地说:“骨头太硬?到底是他的骨头太硬了还是你们的刑具不够硬啊?”
总捕头不敢跟他对着说,只好委婉地表达:“我们能够用的刑具都用上了,鞭打、烙铁、盐水泼,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好肉了,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不肯招认自己的罪行。”
鬼面罗冷哼了一声,说道:“好吧,看样子还真是一块硬骨头,那我来会会他吧。”
“大人您这边请。”总捕头恭敬地把他带到了审讯室。
花飞白的双臂展开,被铁链子绑在柱子上,整人呈大字型挂在架子上。他的身上血肉模糊,与之前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
花飞白气息奄奄,但仍然保持着一丝理智。他低着头,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他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谁,“鬼面罗……”
鬼面罗伸出手向后面摆了摆,示意他们退下。他的手上带着手套,整个人只有脸露了出来。审讯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噗嗤一笑,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曾经一尘不染的蝶仙,如今竟然变成了这这副模样,真是令人唏嘘啊。蝶仙,这又是百年过去了,您也没升成上神啊!哈哈哈!”
花飞白虚弱地说:“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你别忘了,你杀不了我。我没升成上神,你也没恢复到当初的巅峰。”
“对,你说的对。我确实杀不了你。我也很难恢复到巅峰。这个世界,确实不是当初的世界了。”鬼面罗坦然地承认了,却又神秘地笑了笑,说,“但是我却能封印你。没了阳盘,我看那帮老头子能耐我何?我此时恢复不了,但再过百年呢?”他说着就动起了手。
一阵掌风吹起了花飞白的衣衫,他腰间的玉佩展露在鬼面罗面前。玉佩突然发出一道强光,刺得鬼面罗双眼生疼,那感觉就好像硬生生地被人把眼珠挖出来一样。
:有意思的人类
常姬去山上采了一些蘑菇和果子,捉了几只小鸟儿,做了一锅蘑菇鸟儿汤。除此之外,她还趁着各家的媳妇们不注意,隐身进入她们的厨房偷师学艺,学做菜,学做主食。终于被她学有小成,弄出了一桌看起来过得去的饭菜。她把饭菜放在食盒里面,给漓意送了过去。
巧了,今天漓玉不在家,于是常姬才敢上门。她知道漓玉表面上对自己十分的温和,其实她的内心十分的嫉妒自己,这种嫉妒已经快到了不能容忍常姬的地步。因为她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自己就是一个天仙版的漓玉,而漓玉就变得特别的土。
常姬并不怕她对自己做些什么,只是懒得跟她周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