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办法,阮青鸾最终还是拖家带口的换了贺氏旗下的一家餐厅。
等阮青鸾到时,白三少他们已经到了。
坐在中间的是依然戴着面具的白三少,半长不短的头发用发簪束了一半,散下去一半,凌乱的发丝显得不羁洒脱。
他穿着一身黑衣,没骨头似的窝在了椅子里,气质慵懒阴郁,和上次在鬼市与阮青鸾见面时比,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不装了?”阮青鸾问道。
白三少叹了口气:“还以为,你会喜欢那个的样子,那天花了好多时间盛装打扮出场的。”
结果阮青鸾直接一脚毫不留情地给他踢飞了。
白三少?不,应该叫你,白鸩羽。
“怪物的人皮穿得再好终究也是怪物。”阮青鸾双手十指相扣搭在小腹上,背靠椅子姿态松散,“白三少?不,应该叫你,白鸩羽。”
白三少无奈地揭下面具:“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啊。”
面具下俊秀的青年面貌,赫然是那天在宠物店里送乌龟来的白鸩羽。
“上一次在鬼是灵力,阴气浑浊,没闻清楚,今天闻明白了。”阮青鸾浅笑道,“那股子水腥的臭味一模一样呢。”
白鸩羽露出夸张的震惊的表情,用力的闻了闻自己身上:“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有味道?”
阮青鸾没搭理他做的戏,反而将目光放到了他身后。
苏落灵和西蒙站在白鸩羽身后,苏落灵神情沉郁颓废,没有积极地往阮青鸾身边凑,西蒙手上还吊着绷带。
阮青鸾微微扬眉:“你们不是有特殊的养伤手段吗,苏落灵没了半条命都能上综艺,怎么他不过断了条手都还没好。”
“西蒙体质特殊,用不了那个术法。”白鸩羽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吃顿饭聊一聊,何必这么大阵仗。”
周围埋伏的人白鸩羽清楚,阮青鸾也清楚,她宠溺一笑:“没办法,家里人不放心。”
“你和贺京墨没有夫妻之实,和贺云安更没有血脉相连,算什么家人?”白鸩羽轻飘飘地戳穿了真相。
阮青鸾坐在他对面,拿起酒杯,微笑道:“对安安来说,我确实是他妈妈,那就是家人了,你没家人当然不理解。”
白鸩羽笑了:“小落灵和西蒙都是我的家人,你也会是我的家人,你看,你愿意来赴约了不是吗?”
“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你所谓的家人,我和你之间只有两种结果,你死我亡。”阮青鸾神色逐渐严肃认真起来,“我今天来,是为了问两件事情,你究竟是什么来历,勾魂锁怎么会在你那里?”
白鸩羽摸着自己手腕上缠绕着的黑色的链子:“朋友送的呀。”
阮青鸾嗤笑一声:“你的朋友是谢必安还是范无咎?毕竟除了黑白无常,没有任何人能拿得出这种等级的勾魂锁了。”
其余那些帮忙锁魂阴差手里的勾魂锁,也不过是黑白无常手里勾魂锁的一小部分而已。
可白鸩羽手里的勾魂锁能破开她的结界,绝对不是那种次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