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是无计可施,这才愿意撇下面子和我低头。
爸妈连忙拉着我的胳膊劝道,“窈窈不懂事,公司还得你接手才行。”
我并没有理会他们的道德绑架,只顾得上欣赏宋窈此时的羞愤表情。
见我不表态,我爸忽然呵斥一声,“给你姐姐跪下!”
宋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道,“我来已经够给她面子了,还要我下跪求她?”
可我爸对着她就甩去一耳光,“今天你不求你姐姐回去,以后就不要认我。”
宋窈捂着红肿的脸颊哽咽,我妈心疼搂着她哭道,“你怎么能动手啊!”
我爸此时却冷冷别过脸,可颤抖的手还是暴露出他心底的挣扎。
他们又是苦肉计,又是亲情牌,就是为了让我替他们的宝贝女儿背锅。
一旦破产,欠下的外债都要落到唯一法人宋窈的头上,还不上就得坐牢。
胶着之时,宋窈电话铃声如催命般响起,她接罢后忽然眼神放光。
她甩开妈妈的手,走近我前面道,“今天的屈辱,我会让你百倍奉还的。”
说罢就转身摔门而出,甚至都顾不上身后爸妈的喊叫。
咣当一声,爸爸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我爸脑出血住了院,医生开了一大堆检查说情况不容乐观,可能会瘫痪。
宋窈又失联了,任凭妈妈怎么打电话短信也等不来消息。
在病床前我久违仔细看了会爸爸,他真是老了许多,早没了曾经的意气风。
自从宋窈接手公司,他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还要到处应酬。
别人面上调笑,“这是要把姑娘扶上马再送一程”,但给人敬酒陪笑的委屈也只有他清楚吧。
看时间差不多,我拎起包就要离开,却被我妈拦住。
这次她难得有了几分真心实意,“迢迢,路上注意安全,你明天……还来吗?”
她又递过来张卡,“这里还有一万块,你去帮我取出来吧。”
她曾经最是爱美,现在却任由白飘散,皱纹遍布。
我不由皱紧眉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倒不至于只有这么点积蓄。“怎么回事?”
她用袖子抹着眼泪,“刚刚缴费时我才现,存折里的钱都被你妹偷偷取走了,她是一点不顾我们老两口的死活啊!”
宋窈的白眼狼行为不是头一遭,事到如今也只能算他们咎由自取。
我点了点头打断了她的哭诉,“那五百万我还你们,也算是尽了最后份孝心。”
话里的暗示不言而喻,从此之后我们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