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男进来禀告了一声。
萧元宝嘴里还包着只味鲜肉香的饺子。
“怎恁早。”
“辰时末了,倒也不算早了。”
祁北南宠溺道了一声,与萧元宝又夹了一个蒸饺沾了点醋放在他的碗碟里。
转才与铁男道:“你先领人去偏厅上等着,与他端一碟糕饼和一盏茶水去。”
“嗳。”
萧元宝挠了挠脸蛋儿,近来冰天雪地的,连日的雪,寒的很。
他换了床更厚实松软的被子盖,床垫子也加铺了一床棉花垫在原本的棕垫上。
晨间被窝暖和的能教人生汗,外头雪簌簌的下,他在暖人的床铺上舍不得起。
分明是早早的醒了人,却也赖在床间蹉跎着时间。
祁北南在书房里读书,也不去唤他,只等着人赖够了起来,这才一同吃早食。
为此这阵儿上的早食都用得晚。
“我快着些吃了去见人。”
萧元宝把碟子里的另一只饺子夹来塞进了嘴里。
“不着急,当心噎了。”
祁北南道:“人都到了家里,冷不着,急一时半刻做甚。”
去了这些日子,祁北南再去唤百事通来问了话。
听闻秦家无事,他便没再拖着,教铁男带了口信儿过去。
因着年底了,明年最晚三月他就得进京赶考。
既要秦缰过来,定是要他随着自己去京城的,但临时前来就出去,只怕不妥当。
早些将人唤来,磨合一番才好。
今朝人就过来拜见。
本以为人会午间些到,不想却是来的早。
两人吃罢了早食,简单收拾了一番,才一同去了偏厅上。
“秦缰见过郎君,见过哥儿!”
偏厅上等着的少年瞧见结伴前来的两个人,连忙窜起身行了个礼。
萧元宝倒是听了祁北南说他,却还是头一次见着人。
上回父子俩一同来,他没过来厅上,只人走时,他瞧见了一下秦镖头,没得瞧秦缰。
厅里的少年个儿生得高,浓眉高鼻,与秦镖头长得怪是相像。
不过到底是个少年人,不似他父亲那般沉稳,两只眼睛光亮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