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沈清紫拒绝的十分干脆。“在你眼里的举手之劳于我或许是救命之恩。就像在你眼里我是拿命救你,可实际上不过是一顿皮肉之苦换来提醒你几句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话。”沈清棠没说话,一脸若有所思。沈清紫见状有点急,“清棠,你……你不会跟孙念秋一样吧?”吾之砒霜彼之蜜糖?!沈清棠:“……”没好气地伸出食指轻戳了下沈清紫的额头,“说什么胡话?!你妹妹我可是正常人。我只是在想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不管是为了救你还是为了保护我自己,都不能坐以待毙。”沈清棠跟王员外打交道不多,但多少能猜到他几分脾性。就像之前相中沈清棠的香皂,也是变着法的弄到手。先是走大伯的路,给三房施压不成,后来又让人到集市上坏她家生意,又是垄断猪皮又是让云客来停止合作,后来甚至还安排神投手来套光她的摊子。香皂配方到手后,据王如意说王员外在其他县以及州府赚了不少钱。哪怕沈清棠把香皂配方送给二伯和几位姨娘。他们也只是零散售卖,靠略低的价格跟王员外争点买卖糊口。沈炎也说过,得避开香皂生意只做浣衣铺子的肥皂买卖。也幸亏沈清棠提前布局,王员外才没能垄断北川的香、肥皂市场。这样一个嚣张跋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盯上了沈清棠,会因为沈清紫不同意来诱骗她就放弃收她入府的念头?不,绝对不会!如今王员外不过是像初对香皂有兴趣时一样,试图用最省事的办法、最小的代价得到她。倘若沈清紫真不肯妥协,王员外会不会利用王如意来骗她?会不会利用县令夫人对付她的事让她妥协?会不会像之前破坏猪皮冻生意和套圈一样来破坏沈家生意逼她就范?更甚者,会不会用卑鄙手段抢走孩子来威胁于她?如今季宴时尚能保护于她,可若季宴时好了呢?离开山谷了呢?那时的沈清棠从还是不从?今日不比往日。年前沈家做的是零散生意,可以来出摊也可以不来出摊。只要藏好了不被王员外找到他就拿沈家没办法。如今不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沈家一连在这条街上买了两套铺子,一半银子都是会员储值。王员外只撺掇会员来退费都够沈家赔个底朝天。淡淡躲是没用的,必须得反击。得找到王员外的痛脚。就算不能扳倒他,最起码也得做到互相忌惮。等和躲都不是好办法。沈清紫觉得沈清棠的想法有点天方夜谭,她苦笑摇头,“别说咱们是流放到北川,无权无势。我们府里很多姨娘家里在北川算有头有脸。也不是没有姨娘回娘家哭诉。可结果呢?父母怯懦的,会劝她们‘忍一忍’,尽量多顺从王之敬。父母强势的,也来王家闹过。要么被王之敬以利诱之,要么被王之敬弄的倾家荡产。那些不堪受辱寻了短见的姨娘也一样,家里没有一个闹的。或者说没有一个闹成的。咱们又能拿他如何?”“不,青紫姐,我们不能就这么认输。送女儿给王之敬当小妾的人家,要么有求于王之敬,像大伯。要么迫于王之敬的权势才不得已才贡献女儿。不管哪种,他们对自己的女儿看得也不够重。也不具备对付王员外的能力。眼下我也拿王员外没有办法,反而于他是蝼蚁。所以我得好好筹划一番。”沈清棠眼下脑子有点乱。沈清紫告诉她的事着实劲爆,比秦征的一万人进谷对她刺激还大。沈清紫见沈清棠动真格的,有些急,“咱们以前在京城时就是闺阁女子,纵使你如今厉害开个铺子也斗不过王之敬这样阴狠的小人。在北川,他才是真正的县令!咱们斗不过他的!”听见县令,沈清棠心中一动,问沈清紫,“县令知道他夫人和王员外私通的事?”沈清紫怔了下,摇头,“我不清楚。应当……不知道吧?”沈清棠咬着下唇,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最后停在沈清紫面前,叮嘱她:“你回去打听一下县令是否知情。悄悄的,别让王员外生疑。像你说的咱们人微言轻对付不了王员外,但是可以借住其他人的力量。比如县令。另外,回去后你找个时机妥协,答应来铺子里劝我。”上次二哥好像说,县令对王员外意见很大。还说,北川县有三股势力。沈清棠想,或许能借力打力。“啊?不,不行!”沈清紫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能害了你。”“我知道事情的始末就不算是害我。你来了,咱们才能互通有无。不管怎么说,最起码白天你日子会好过点儿,不是吗?”沈清棠声音刚落,突然听见房顶上传来糖糖的哭声。沈清棠:“……”据她所知,:()流放怀孕父不详,边关深山盖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