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忙上前去扶起李素问,拉着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李素问没受伤,只是被吓到了,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却还是不忘把钱匣子抱起来。沈屿之比李素问狼狈些,应该挨过拳头,眼角有淤青,嘴角破了点儿皮,衣衫上都有完整的大脚印。沈清棠怒火中烧,打算学电视剧里一盆冷水泼醒虎爷,来一遍满清酷刑!d,她两辈子才转运有这么好的父母,谁也不能欺负他们!刚回头就见向春雨不知道往虎爷嘴里塞了什么玩意。眨眼间,虎爷抽搐了两下,一脸痛苦的睁开眼。他抬头沈清棠就想骂,还没等张口就看见一条蛇在眼前朝着自己吐信子。色彩如此鲜艳的蛇,一看就有剧毒。他吓得咽回骂人的话,讨好的朝向春雨赔笑,“这位婆婆,咱俩无冤无仇的,你能不能把蛇收起来。”沈清棠讥讽地勾了勾唇。虎爷怕是许久都没这么规规矩矩,好声好气跟人打招呼了。可惜,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爹,你扶娘到后院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处理。”沈清棠把抖到走不成路的李素问交到沈屿之手里。沈屿之知道有季宴时他们在,沈清棠不会受委屈,点点头,抱起李素问往后院走去。沈清棠自己弯腰扶起椅子,用舒服的姿势坐下,看热闹。“婆婆?你叫谁婆婆?年纪轻轻眼这么瞎,我看你这对招子不要也罢!”向春雨说着手腕往前递。五彩斑斓的毒蛇,一半身子缠在向春雨手腕上,另外一半支起来,吐着信子朝虎爷逼近。虎爷吓得连连后退,可惜他背后是墙,无路可退,一张黝黑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里吓得胡言乱语,“不是婆婆!是婶子?”“大姐?”“嫂子?”“妹妹?”虎爷每喊一个词,毒舌的芯子就离他近一分。怕人被向春雨一怒之下给弄死,沈清棠好心地开口提醒虎爷,“你要叫小仙女姐姐。”虎爷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怀疑沈清棠是不是给他挖坑,忙跟着道:“小仙女姐姐!小仙女姐姐!你饶了我吧!我错了!真错了!”向春雨回头,不满地质问沈清棠,“你帮他?”“这是我们家的铺子,你弄死他了,我们得吃官司。”沈清棠无奈解释。只要活着怎么折腾都行。若是死了……他们家现在可没背一条人命官司的实力。向春雨行事只看个人喜怒,不计后果,她不像孙五爷那么有分寸。向春雨这才“哼”声,起身,对沈清棠道,“我刚给他喂了一颗毒药。你想要怎么惩罚他直接动手,他不配合我就把他扔出去!反正不死在店里就没事吧?”沈清棠点头。虎爷的脸更白了,人抖得跟筛糠一样,再无方才的嚣张跋扈,求饶的话不要钱一样从他嘴里吐出来,“求你,求你饶了我!”向春雨不说他还没觉得,向春雨一说给他喂了毒药,他此刻觉得哪儿都疼。眼疼,头疼,肚子疼……浑身都疼。“饶了你?”沈清棠蹲在虎爷面前冷声反问,“是我让你来砸店的?”虎爷摇头,“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有眼无珠冒犯到姑娘家里来。”“有眼无珠?未必吧?”沈清棠眯起眼,“我平日里在这儿,一个月都没见你们。我就有事就离开了一会儿,你们恰好就出现?”那可真是巧的很。而她不相信巧合虎爷苦着脸讨饶,“真是巧合。我前阵子肋骨不是断了吗?在家躺了一段时间,今儿头一次出门。”说起肋骨,虎爷的手移向自己的肋骨,他感觉肋骨好像又断了。沈清棠依旧不太相信,“这么巧?”“真就这么巧。我错了!”虎爷应的很快。沈清棠目光四扫,在地上捡起一根货架上断下来的木棍,把有铁钉尖的一面对着虎爷,朝着他的腿狠狠往下砸。虎爷在沈清棠找木棍时,松了口气,转眼见沈清棠拿着木棍打向自己,吓得蜷成一团,连声尖叫,“我错了!”沈清棠下手没有半分停顿,棍子狠狠落在虎爷身上。她抬起手时,钉子尖上殷红。虎爷的惨叫声瞬间响起。门外看热闹的人群齐齐后退一步。他们都没想到沈清棠一个柔柔弱弱逢人自带三分笑的少妇,下起手来这么狠。沈清棠就是故意的。她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门外看热闹的人群。“我沈家虽只是北川城里千百商户之一,却也不是谁都能捏一把的软柿子。”收回目光,低头,俯视虎爷,“我再问你一次,谁让你来的?”虎爷张嘴。“别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否则我下一棍子就打烂你的嘴!我从街上一路过来,街上除了我们家,都无事发生。”虎爷确实不是好东西,可他以前祸害不会只盯着一家祸害,往往祸害一整条街的人。之前,他如果到一条街上,一整条街的人都不得安生,跑的跑,哭的哭。远远就能听见动静。可这一回,沈清棠和向春雨两个人是一路逛回来的,路上并无半点骚乱。可见虎爷是直奔果蔬铺子而来。再加上他出现的时机这么巧,让沈清棠想不怀疑都难。虎爷立马噤声,眼睛下意识往门外看热闹的人群里瞄。瞄到一半见沈清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收回目光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我自己让我来的!这条街的保护费本来就归我管,我来收费怎么了?”沈清棠点头,把棍子扔下,转身往门外走。别说虎爷就连向春雨都一脸莫名其妙,“你去哪儿?”“去隔壁铺子买绣花针。”“买针?”“嗯,绣花针又细又小,扎人不出血还疼,重点是仵作都不一定能验出伤。”沈清棠答得干脆。紫薇被容嬷嬷用针扎最起码是两代小孩童年的噩梦。虎爷:“……”当我面议论怎么扎我,合适吗?围观的人群又齐齐后退一步。胆子小的还往后面缩了缩。其中一个戴白色斗笠的女人,悄然离去。:()流放怀孕父不详,边关深山盖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