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柯考试的第一天晚上只沈屿之夫妇留在县城内等着沈清柯考完试,然后留宿在小院。沈清棠他们得回谷。昨日的菜是郑老伯和他儿媳妇儿送进城的。人家本就是为了避祸才躲进山谷的,频繁进去内城,容易被债主盯上。出西外城时,一行人被拦了下来。当值的是陈斌陈队长。“上头下了通告,所有进出城门的人得佩戴能证明身份的符牌。普通百姓都是竹牌,从三月初一起,所有进出城的人必须有路引以及佩戴符牌。少一样都不能进城。你们若是还没办的话,趁早去办一下,省的耽误你们进出。”沈清棠道谢后离开。从年前到现在,她仍旧时不时会给城门守卫送些小温暖。有时候是酒,有时候是下酒菜,有时候是是装了热水的猪皮袋。办符牌的事,年前陈队长就提过,没想到终于要开始实行了。沈清棠记得,之前说过,必须有房或者租房才能入黄籍或者白籍。黄籍和白籍相当于现代的户口本和暂住证。因此他们才有了租铺子的想法。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沈清棠回望城门的方向,轻叹:“幸好盘下了铺子。接下来北川的房屋和商铺怕是都要涨价。”“嗯?”向春雨不明所以跟着沈清棠回头,“为什么?今日咱们不是还看见又有两家铺子关门?”本应繁华的商业街,关门的铺子越来越多。集市上摆摊的人也越来越少。整个北川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萧条。沈清棠家前后左右的铺子陆续挂出转租或者出让的木牌。沈清棠在跟原东家交易前,也四处打听过价格。跟沈记蔬果生鲜超市差不多的铺面,价格都在三百两出头。砍砍价基本都能三百两拿下。跟老东家有合同在先,当然先买老东家的。沈清柯说,去办买房手续时,人家看他的目光跟看傻子似的。大概是觉得只有冤大头才会这时候花这么多钱买铺子。沈清棠想了想,用向春雨能听懂的话解释:“大概算是回光返照?”新出台的符牌制度就是逼着老百姓落户,想落户又没有房产就只能租房子。若连房子都租不起只能去店里帮工换白籍,或者干脆找掌柜的挂名买个白籍。不管用什么办法,总能刺激一下“消费”。只是北川底层的百姓已经被敲骨吸髓,再也没有新鲜的血液供养那些达官贵人以及缴纳苛捐杂税。能跑的跑了。不能跑的……只有死。向春雨听完,下意识抬头看向在树梢上抱着两个孩子轻跃的季宴时。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拿了向春雨的“好处”,自然得替她“下药”。让沈清棠意外的是,她的特权没有因为生完孩子就消失。季宴时没扔她,但是也不给她下药的机会。哪怕用甜点用牛排都无法引诱季宴时吃药。逼急了他就跃上房顶,谁也不理。别说孙五爷和向春雨,连沈清棠都被磨得没了脾气。季傻子,真难搞啊!沈清棠气急了也不再跟季宴时斗智斗勇。等到季宴时敲窗时,把窗户打开,朝他张开手。掌心里就是孙五爷配的超级难喝的药。“季宴时,你生病了得喝药!你要是不喝药我就不让你再抱糖糖和果果。”沈清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你生病会传染给他们。”季宴时清澈的黑眸蒙上一层迷雾,看看沈清棠再低头看看床上并排躺着“咿咿呀呀”的果果糖糖,伸出手。他拿走了沈清棠掌心的瓷瓶,拔开瓶塞一口气干了里头的药。沈清棠都还没反应过来,药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心。沈清棠:“……”向春雨:“……”孙五爷:“……”容易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所以,他们被扔了一次又一次,算什么事?!尤其是孙五爷,按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腿如今也该大好。可如今,他腿比刚摔着时没好多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让季宴时喝药……算了,没有早知道。他们就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流放怀孕父不详,边关深山盖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