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仍旧紧握着,掌心有汗,将他难得的紧张昭然若揭。
这是件很有趣的事,白川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过的比伊野想象中其实更多,但无论是幼年尚未遇见伊野前的遭遇,还是注射腺体催化剂,亦或者比赛时面临实力相差巨大的敌人,他总能以一种漠然的的情绪去对待,极少会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可现在,仅仅是握着伊野的手,就会让他掌心冒出汗水。
但他们之间明明是最亲密的兄弟关系,从小到大的接触数不胜数,他早该从其中脱敏习惯才对。
然而,远比想象中要艰难太多。好像比忍耐注射催化剂后的痛苦还难,他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演技十足的登台者,失控的呼吸,绷紧的□□,都是他拙劣演技的漏洞,都在用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对身前这个青年说;
我想念你。
即便你就站在我眼前,我也无法抑制地想念你。
白川深沉地闭上双眼,无奈呼出一口气。随后握住青年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很轻的一个吻,将人轻抱进怀里,贴着对方的体温和呼吸。
窗外的路灯有飞蛾撞过灯泡,明灭的灯光下,蛾影像扑近绚烂的火花中,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
窗内,两个青年彼此相依。
白川听着伊野的心跳声,一字一句道:
“晚安,小野。”
……
翌日,恬静的街区巷内,清晨阳光洒落。
伊野一觉醒来没看到白川,刷牙洗脸后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他还穿着宽松的长袖长裤,头发翘得狂霸酷炫拽,呆呆望向客厅,发现昨天剩余没清扫完的部分已经被整理干净了。
几秒后用力一拍手,恍然大悟
——原来主角还是个隐藏的田螺姑娘啊!
换好衣服,伊野把昨天泡了整晚的沙发套拧干,一手抄着盆一手扛起架子,来到矮房前的空地准备晾衣服。主星别的不说,气候确实好,长年恒温四季如春,夏天也不热。
把沙发套和几件衣服挂好,伊野叉腰观看自己的完美作品。
“汪汪汪!”
脚边突然蹿出一只黑影,他扭头,一只长得破破烂烂的机械小狗绕着他的腿疯狂转圈。外貌形似柯基,身上的构造像是大街上随便捡来的铁块拼凑的,跑动得太激烈还会有红色锈渣和螺丝钉哗啦啦掉落,看起来质量非常之堪忧。
“哪来的小狗?”
伊野蹲下身,小狗立马傻乎乎蹭到他的手上,汪汪乱叫。
“你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