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野看看他,又看看自己。
好糟糕,白川连胸膛都比他宽了。
他闷闷不乐地抬头,却发现白川眼睛都红了。
“要…开始吗?”
白川:“嗯,轻点。”
真正要咬下去的瞬间,伊野才感到一股违和感。但答应别人的事突然反悔不好,他鼓足勇气,又问白川要了酒,大半瓶咕咚咕咚灌下去,脸烧得像晚霞一样红,胆子成倍上涨才开始动手。
他直起身体,手抵着白川的胸口,先是在他脖间嗅了嗅。白川身上的气息干净,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带着一点点近似木质的冷香,很衬他的气质。
接着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下锁骨。
白川身体微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还没开始……”
白川低哑:“抱歉,有点痒。”
伊野哦声,张嘴露出整齐的牙齿,贴着锁骨,像个活脱脱的吸血鬼咬下去。
白川爽得闭眼仰头,脖颈的青筋都快爆开了。毛茸茸的脑袋在脖间耸动,伊野咬得很轻,根本不会重重用力,略显尖锐的犬齿划过皮肤,只会带来难耐的战栗。
白川心想,这样的痛苦,原来比腺体异化还难熬。
“够了吗?”
伊野收回舌头,嘴唇沾着湿漉,眼尾泛红,表情却很认真地问他。
白川的锁骨上只留下一道几不可见的压印。但他看起来很不满意,这道牙印太浅,都不用几分钟就能恢复。
“继续。”
“感觉你有怪癖。”
伊野像个干苦力活的工人,闷声应道,继续开始卖力。这次咬得重了,一圈红色牙印。可白川真的不太正常,还是觉得不够重,伊野脑袋懵懵地想,这人是不是把自己当成狗了,要在他身上咬出血才肯罢休。
好累。好困。
酒精腐蚀他大脑的同时,力气也被吞走了。
伊野少见的那么点脾气涌上来,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当狗咬人?
他不甘心地想,余光瞥见白川脖颈的凸起,看起来很软,肯定比锁骨好咬。
没等白川做准备,身体倏然坐直,仰头去咬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