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没事。”他抹了一把脸,在小区的花坛外坐了下来,明明不到十分钟,漫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胸膛剧烈起伏。
赵明晰嗯了一声:“那我挂了?”
“别挂!”温谦猛然提高声音道。
反应过来才放缓声音,却还是有点抖:“我真的是要被你逼疯了。。。”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吗?”他用自嘲的语气道。
“还没。”赵明晰不太高兴,有心想跟他说如果太纠结太不开心还是趁早分开,但又觉得没必要。
秦墨白起身端给他一杯茶,温度刚好他仰头就喝了。
温谦气息一滞,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但既然已经说了一次也无畏第二次:“我没有要和你分开。”
赵明晰怔了一瞬,嘴角微微上扬,峰回路转了。
但语气还是听不出什么起伏,好像完全不为他的妥协而动容:“嗯,你说冷静,我解。”
温谦垂着头:“我。。。”他想再重复一遍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共享爱人,又觉得没必要了。
共享这个词让他觉得痛苦,但是赵明晰不接他电话的那一会他真的觉得血液倒流,无法自控,无比后悔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说分开,哪怕在赵明晰的别墅里冷静都行,这样起码能见到。
回家只会更患得患失,赵明晰掌控他每一处,想抛下他也很容易。
他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赵明晰也没催,手机贴在耳边等着。
周时羡和秦墨白也都没说话。
“我。。。想问你会考虑我当你的结婚对象吗?”十几个字他说的很慢,有的咬字很重有的几乎听不见。
赵明晰的心一软再软,轻轻地被晚风送到温谦那边。
他说:“你是我唯一考虑过结婚的人。”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在温谦心里破土而出,仿佛血液都被重新换洗了一次,这次涌动的不再是痛苦,而是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的刺激和欢喜。
他后背都因为这股情绪汗湿了,兴奋的头皮发麻,握紧拳头不可置信地反问:“真的?”
“真的。”
“我现在回去可以吗?我。。。我去收拾行李,马上就到。”
“可以,路上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