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温度。像兔子一样蹦回卧室的早川花英同样心脏跳的不行。她相当羞耻的捏了捏身上衬衫的领口。该死,她就说,这玩意与其说是衬衫,更像情趣睡衣。(衬衫:这是污蔑!)安室透的卧室同样透着清冷和孤独的味道。一张床简简单单的放在墙角。然后就是衣柜,书桌。书桌上的电脑没有开机。早川花英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移开目光。以她对波本的了解,这电脑里绝对不会残留着有用的消息。一分钟后,电脑启动,各个硬盘,浏览记录干干净净。她就说嘛。早川面无表情的关闭电脑。至于书桌上方书架上的书都是一些常见的工具书,各种领域都有,涉猎之广让她咂舌。让早川花英有些意外的是,除了几本非工具书的侦探小说外,居然还有一本外文诗集……还是关于爱情的。早川花英在卧室内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能说,毫不意外吗?早川花英慢吞吞的爬上床铺,当她掀开被子爬进去后,盯着天花板的瞬间,一个昏暗的画面从她脑子中闪过。裸睡的降谷零手臂搭在额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早川花英知道,他一定又在难过,因为再也没有人来敲他的房门。但现在,早川花英脑子里只存在两个大字!!裸睡!!!救命!波本没有裸睡的习惯吧!!!早川花英瞬间就从床上坐起。她双臂抱着自己的身体,从床上跳下来,盯着眼前的床就像洪水猛兽。我的妈呀!早川花英觉得脸在燃烧。裸睡两个字不断在她脑子里放大,放大,再放大!救命!虽然她曾经在去长野的时候,拿着波本车上的毛毯故意说,有安室先生的味道,但不代表,她现在真的要被安室先生的味道包围啊!床上,被子,想象一下,整张床都是波本的味道。救命!她刚刚就应该坚持睡沙发的。早川花英跑到门口,刷的拉开房门。客厅,刚洗完澡的金发青年-裸露着上半身,下方是一条黑色短裤。浅金色的发丝正在滴水,小麦色的皮肤在客厅明亮的光线下异常显眼。宽肩窄腰,一只大手正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搭在头上,胡乱的擦。背部肌肉因他的动作,隆起时显现出流畅的线条。听见开门声,安室透微微转身,刚想询问什么。结果早川花英僵硬着,啪的又关上了门。波本的格斗术非常厉害,这是她早就知道的。所以,波本有个好身材这种事显而易见。但……鼓鼓的胸肌,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救命!她就不应该在这里!门外的安室透:“……”安室透低头看了下自己,然后套了件t恤,拿起吹风机,伸手咚咚咚,敲了三下卧室门。“早川。”早川花英在关门后就一直背靠在门上。冷不丁听见敲门声还吓了一跳。听到波本的叫声,早川花英咽了咽口水:“干嘛?”
“你的头发没吹,要吹吗?”早川花英想也没想的就说,“不用你吹。”门外,安室透笑了一声。“吹风机我放在门口了。如果你想吹的话,就自己开门拿。”早川花英:“……”饶了她吧,现在吹不吹头发都是小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让她这么忘记刚刚的画面!看着房间角落里的床,“裸睡”两个大字再次出现在她脑中。救命啊救命啊!早川花英可可怜怜的背靠着门环抱住自己,总觉得进退两难。外面有波本,房间内是满是波本味道的床,她到底是怎么落到这种境地的啊。难道今天晚上她要窝在门口这里睡吗?早川花英眼睛毫无焦距的在室内乱逛。这里真的太简单了。只有书架上的书能勉强算是刻上了波本本人的印记,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生活气息。就仿佛,住在这里的人随时可以抛弃这里离开。这里不是家。家不是这样的。早川花英虽然不会把组织的安全屋当做家,但是她会放一些小玩意。一些盆栽,让房间多一点绿色,这样能更阳光一点。窗帘换成喜欢的暖黄色,虽然下一个住在这里的人可能不会喜欢,不过没关系,她有把换下来的窗帘放在柜子里。在路过精品店时,她会顺手买一些小的摆设。几次下来,家里就多了很多很可爱的小玩意。这个习惯是早川爸爸养给她的。早川爸爸总是说,如果看见什么可爱喜欢的摆设,就买回来摆起来。家会因为它们而鲜活和温暖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它们也会觉得心情好一些。家是最能反应出一个人对生活热爱的地方。波本的家她什么都看不出来,这里对他来说只是住的地方。只是住的地方……早川花英盯着那张床,就当是酒店了。对没错,就当是酒店了。酒店里的床不都是有其他人睡过,这有什么。早川花英又爬回了那张床,闭着眼,五感似乎被无限放大。蓬松的被子暖暖的包围着她,鼻端都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这没什么。对没什么。早川花英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宽大的衬衫顺着胳膊滑下,露出白皙的小臂。手背被搭在额头,早川花英迷迷糊糊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记忆中裸睡的降谷零好像就是这个姿势来着。“……”慢慢吞吞收回手臂,坐起身,胡乱晃了下脑袋。她还是别想太多了。昨天晚上她之所以那么尴尬不还是想太多吗?就把波本当战友,不当异性,战友睡一个被窝都没事,更何况只睡了下床。这时候,卧室突然传来敲门声。早川花英吓的一蹦跶。“早川,衣服送过来了。”门外传来波本的声音。早川花英小小开了个门缝,整个人都躲在门后,在看见金发青年手里拿的袋子,她飞快的伸出手,接过袋子,紧接着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安室透:“……”好吧,有点可爱。不管是门后偷偷露出的小半个脑袋,还是伸出来的白皙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