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对波本,她也直接了当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她一直都没变。一直都是那个早川花英。“我从来没有把早川当作‘小宠物’。”安室透非常认真的说。他想起刚刚three和他说的话,最终,他张了张嘴,还是隐藏了许多话。他不是three,早川花英也不是陆生加奈。他们的经历,未来都不一样,又怎么能一概而论。然而,吞下了未尽之言,这句“从来没有”就显得过分苍白又无力了。早川花英嘲讽的哼笑了一声,对这句话不敢苟同。语言远没有行动有说服力。“福山兄妹还说他们是怪盗传人呢,实际不过是蹩脚小偷罢了。”早川花英收回目光,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波本大人,劝您还是诚实点。”安室透:“……”忽然安室透从天桥防护栏边站直了身体。他盯着的女孩,表情莫测。早川花英面无表情的看着波本,哪怕这样的波本看起来非常像横滨那时候恐吓她的模样,她没有恐惧,也没有躲避。看着阴沉下来脸的波本,早川花英其实还是有点心慌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既然波本你表现的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那就做到啊!她很想看看,波本这几天对她关心备至,也没冒犯她,到底是在玩一场过家家,还是他真这么想的。她这种行为其实很危险的。蓝胡子不让新娘去开那扇锁着的门,开了就会杀掉新娘。现在她掀开和波本之间和平温馨的假象,面对的将是露出变态真面目的波本,还是只是一个不太会爱人的男人?早川花英不知道。但她还是想赌一把。赌错了,大不了继续和波本玩过家家,她又不是没装过。赌对了,很抱歉,她有时候确实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敌退她凭什么不进呢?“早川似乎忘记了,我说过的,早川挑衅我一次,我就亲你一次。”良久,安室透开口了。早川花英:“……”淦!所以她赌错了吗!看着对面用看垃圾眼神看他的早川,安室透面色复杂。“早川以为,我会这么说,然后这么做吧?”早川花英:“……?”难道不是吗?早川花英虽然没说话,但那张脸上细微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安室透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给早川造成了多大误解,才让早川这样试探他?没错,就是试探。他承认,他确实有一瞬间不冷静。但很快他就察觉了,这不过是蜂蜜陷阱最常用的把戏。
早川在确定两性之间的主导权。一旦她试探出,主导权在她那里,她就可以进一步做其他事了。一旦主导权并不属于她,那她就会隐藏蛰伏下去,等待下一次试探和出击。就……如果早川是他的手下,他一定会先是训斥她过于胆大冒进,不顾自身安危,然后心里却是赞赏的。但……早川不是他的手下,试探也是对着他,只见手段,不见真心,就……真实的有点伤心。早川是对他一点男女之间的好感都没有呢,才会如此轻易又冷静的抓住机会就对他试探。哪怕早川稍微有点迷茫,都不会选择这个时机。“早川很狡猾呢。”明明之前不过是普通的大学生,看起来也没学过那些色-诱的手段(美女间谍他见过不少),这算无师自通,还是直觉天赋?早川花英久违的觉得棘手了。波本的反应完全不在她预计之内。是她太着急了吗?今天真的是个难得的机会啊。波本已经装了快一周的好人,这五天完全就像她上辈子模糊记忆中的安室透啊,不涉及组织的事,他机智,温柔,厨艺好,就连聊天的时候,也很会让人心情愉快,是个十分值得信赖的前辈。这样的波本,在她询问他怎么的时候,没有认真的解释,反而非常敷衍,一看就和他之前伪装的假象相悖,这难道不是一个发作的机会吗?要装,请装的前后一致啊!该死,这就是情报人员vs情报人员,经验老道的总能另辟蹊径吗?“狡猾的是波本大人您才对吧。您怕我饿到,每天按时来投喂,怕我头疼,在我洗完头发后会温柔的拿吹风机帮我吹风,就连刚刚有狙击手,你也背对着外面遮挡住我,避免我被狙击手射到。您一直在说,很喜欢我呢。我理所当然的当真了啊。”早川花英眨了眨眼,眼睛里逼出了泪花,“在我以为波本大人您是真喜欢我的时候,您却让我意识到,您对待我不过是随手养的小宠物,高兴了就逗逗,不高兴就敷衍都懒得做,这让我怎么能接受?明明狡猾的是您才对!”安室透:“……”右手不受控制的摸了摸心口,糟糕,良心有点痛怎么回事。明明知道早川不过是演的,但那泪花婆娑的样子,那声声谴责,都让他觉得,他真的太不是人了好像。“天桥上风有些大,我们回去说好吧,早川。”安室透对早川花英伸出手,“要背吗?”早川花英:“???”“早川的脚磨破了吧。”安室透蹲下身,认真看了一眼。“刚刚上天桥的时候就觉得早川你身体重心不对,你在用一种让自己双脚少受力的姿势撑着身体,我就想,肯定是因为脚受伤了的缘故。”早川花英:“……”说中了。她身上这身小裙子和高跟鞋说实话价值不菲。薅组织羊毛薅的毫不手软。然而,再贵的新高跟鞋也磨脚啊,这是她没想到的……尤其今天还遇见了狙击手,那么多事。早川花英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波本。咬了咬牙,“背!”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安室透笑了一下,他背对着早川花英弯下身。等早川花英爬上那个宽厚充满肌肉的后背,安室透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像老父亲背着年幼的女儿,顺着膝窝往上托了托大腿。象牙白色的礼裙下是黑色的打底裤,早川花英搂着波本的脖子,绷着脸。被背下了天桥,又一路到了停车场。早川花英低头把脸埋在了波本的颈边,这一路,不是没人看他们两个,甚至在路过一对老爷爷老奶奶还听到那位奶奶说“瞧,多恩爱。”“我老胳膊老腿可背不动你。”“我又没说让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