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醉走到刘珩面前。他强装声势抢先开口,“你们俩什么时候站成了统一战线。”刘珩仍戴着口罩,可眼神里透出一股面无表情。半晌,刘珩拎起塑料袋。他语气如常,仿佛沈醉既没缺席生日宴也没拉黑他。“今天新得了一条河鱼,还是活的。我一个人吃不掉。”刘珩精于厨艺。他视烹饪为一种艺术,就如同电影。这是沈醉的新家有罪今天在沈醉小区门口,燕名扬其实是路过。他刚刚出完长差,晚上才回上海。开年后的事情千头万绪。谈好的项目等着推进,新项目需要考察谈判,还裴延甩手的公司在沈醉离开后,燕名扬根本没工夫难过,他连轴忙得团团转。过度繁忙会弱化人的感性认知。燕名扬很快就在工作中淡忘了与沈醉纠缠的痛苦。事实上,功利、事业、自私无情和孤独,才是燕名扬更为熟悉并习惯的东西。沈醉走了,走得决绝而不留情面。燕名扬承认自己感到伤痛,并由此延伸出深沉的愤怒。可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他便绝不会沉溺于此。沈醉搬家的当天下午,燕名扬就去外地出差了。那天桑栗栗像往常一样,提前上门等着。她没见到沈醉,便问了句,“沈老师今天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