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傅秋芳不由说道:“相公,你且听妈说完,再做计较。”
听到傅秋芳的话,薛蟠顿时转过身来,老实听薛姨妈说话。
薛姨妈不由说道:“蟠儿,我说你做事疯疯癫癫,管前不顾后,你还只不服气。”
“我只问你,你见了蝌儿,如何问着他?你虽然整日说着要你妹子与环哥儿做妾,这话可曾对蝌儿说过?”
“人家都不知此事,你去见了蝌儿,又该如何问罪与他?”
薛蟠被薛姨妈这么一问,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半晌才是说道:“这么大的事,他难道不给我大房说一声的吗?他眼里可还有我大房?”
薛姨妈忍不住说道:“这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我们不也没准备和二房说吗?这怎么能怪到二房?”
薛蟠再次被问的哑口无言,半晌之后反问道:“妈,如今又该如何?”
薛姨妈叹息道:“还能如何?我薛家好歹也要些脸面,嫡女与人做妾,已是惹人发笑。”
“断没有大房、二房嫡女同时与一人为妾的道理。若如此,我薛家脸面可全都丢尽了,以后再没脸出去见人。”
旁边,薛宝钗闻听此言,面容越发惨淡。
薛蟠不由说道:“妈,妹妹如今已经多大了?若她不给环哥儿做妾?可还能找到好人家?”
薛姨妈叹道:“我哪里能料到会出现这等事情?这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薛蟠不耐烦地说道:“命!命!我才不信这都是命,分明都是你害的!”
“若不是你一心要将妹妹许配给哪大脸宝,早依着我的话,妹妹怕早就成环哥儿正室太太了。”
“便是第二次听我的,妹妹也早就嫁与环哥儿为妾了!”
“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不听我的话,将来妹妹做妾都不赶趟了!如今可被我说着了?”
薛姨妈被薛蟠说的又气又急,不由抹泪说道:“你这孽障,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我是你们的娘,难道还会害你们不成?难道我不想都让你们好不成?”
薛蟠一瞪眼说道:“妈,你就是老悖晦了!以后这家里什么事情,都不能再听你的,听你的,早晚要坏事!”
“妹妹的事情,不能再听你的话。我这就去找着环哥儿去,若要纳琴妹妹,也要一并将妹妹纳过去才成。”
“若环哥儿不答应,我就赖在他家里不走了!”
闻听此言,薛姨妈不由怒道:“你这孽障,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我薛家,岂有两房嫡女都与人做妾的道理?我们这样门户,岂能一点脸面都不要?”
薛蟠梗着脖子大声说道:“脸面!脸面!大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管他什么脸面?”
“谁要敢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看我不啐他一脸狗屎!”
“妈,你老悖晦了!你再管家下去,非弄的我们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可!以后”
不等薛蟠说完,薛姨妈气的起身追着薛蟠打。
薛蟠围着屋里转圈。
傅秋芳不由忙是拦住两人。
薛姨妈抹着泪拉着傅秋芳的手说道:“秋芳,你听听他说的可是人话?他最听你的话,你快帮妈说说他。”
傅秋芳拉着薛姨妈的手,让她坐下,然后款款说道:“婆婆,我倒是觉得,相公说的,颇有几分道理。”
“没人能在桥顶站一辈子,咱们四大家族,如今王家可还有以往荣光?史家也是没落的了。”
“唯有贾家,倒仿似比往日更盛。而我薛家,也是靠着环哥儿,才重新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