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奶茶烧烤之类的,她从来不碰。
因此,也少了很多休闲乐趣。
应缇说:“都是没钱造成的,不敢放开吃,不然又要在皮肤上花钱。”
宋悦感慨她的诚实:“今晚不就有个好差事等着你?”
“如果顺利,拿到钱了,我请你吃饭。”
宋悦只给她上了层淡妆。
上好妆,应缇盯着柜子里看了许久,良久,她从里面取出一幅画。检查没问题后,卷好放进画筒,拿一个牛皮纸袋装上。
见状,宋悦不免笑:“还带礼物?”
应缇说:“听说客户喜欢国画,第一次见面,投其所好试试,就是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
应缇爷爷生平两大爱好就是酿酒和作画。
他去世后,应明凯想把他的书房整理腾空出来,给小女儿当琴房。面对一屋子的画作,应明凯的打算是当作废品卖掉,应缇舍不得,据理力争下,一部分被她整理放到自己的房间,一部分则被她带到学校。
她带上两个牛皮纸袋出门。
宋悦问:“另一个纸袋是什么?”
她沉默半晌,模棱两可说:“一件外套。”
宋悦也没多想:“我最近不上夜班了,要是迟回来了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好。”
应缇下楼。
走出宿舍区的时候,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发现是楼淮打来的,她顿时心神一凛,忙将两个袋子拿在左手,空出一只手接电话。
甫一接通,楼淮淡淡的声音自听筒传来:“出门了?”
她嗯了声,说:“还没出校门口。”
说完总觉得落了点什么。
正想着,又听到他疏离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从哪个门出来方便?”
她怔了一瞬,猜到他要做什么,说:“北门。”
挂完电话,应缇心里还有几分余悸,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愈发强烈。
可刚才的通话再简略不过,自扰片刻,她摇摇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迎着黄昏的余晖,朝北门走去。
她整个人因为过度紧张和恐惧,着实僵硬得很。
然而楼淮似乎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他的脸庞慢慢地转回来,由先前的附在耳畔,改成了正面对视。
离她只有半寸的距离,他方才停下。
他定定地注视她一会,若无其事地抚着她的半边脸颊,说:“你以为在做生意是吗?”
应缇捏了下发麻的手,佯装坦然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他抚脸的动作一顿:“你这么说我很不开心。”
应缇皱了下眉:“你为了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觉得我很开心吗?”
他的影子覆在自己身上,应缇人处在昏暗处,不止她,楼淮也是。
昏昏暗暗中,他的神情不甚分辨。
但应缇知道,这话一说出口,他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他整个人更加阴郁了。
他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是你开心重要,还是我开心重要?”
应缇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