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距离他被关进禁闭室,已经过去太久,连日来幽闭的愤恨情绪需要找到出口。
今天来的要是绘心,此刻恐怕已经见血了。
他甚至还愿意听你的指手画脚,怎么不算是耐心呢?
你被咬住的瞬间并不疼,只是犬齿磨过手指有些痒,但随后这人就下了力气,疼痛传来时你反射般想抽出手,但你忍住了。
你抬眼毫不退让地看向盯着你的人,声线平静:“好玩吗?”
被咬住的手指稍微转动了一下,屈起指节顶住他的上颚,其余手指配合卡住他的脸颊两侧。
“你知道吗,口腔内部再脆弱不过。”你的手指一点点用力,撑开他的牙关,你没有管指甲是否划伤了他,“有多少自以为是的猎手被吞入口中的猎物反杀。”
被强行打开的唇齿,液体从嘴角缓缓流下。
“那些从口腔被撕裂的动物,就像你此刻一般*狼狈。”
你分辨不出士道眼中的情绪,像愤恨,又不像,他只能发出不成词的呜咽。
你松开了他。
“你看上去好像有异议?”
你没有要听他说话的意思,反手掌掴在他脸上。
从始至终你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不赞同暴力,但不代表必要时刻我不会采取以暴制暴的方式。”
“士道,你不会想要知道,我认真起来针对某个球员会是什么样。”话说到这里,你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好吗?”
你的声音轻飘飘的:“你要是不信邪,尽管来试试看吧。”
“就是不知道,你经得起多少次试探。”
门口传来交谈的声音,你偏了偏头。
“糸师选手,这里就是禁闭室了,士道龙圣就在里面。”是杏里。
“嗯。”
你退了一步,抽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转过身同来人打招呼,脸上的笑容都真挚了几分。
“好久不见,冴。”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小豆色的头发是他身上唯一热烈的色彩,他面上波澜不惊,却在看到你时,眸光有了细微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