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说秦深啊?”“嘶”陆山额角泛起钻心的疼,他抬手一摸,指腹鲜红一片,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散。“陆山,你没事吧?!”秦时芳慌张地看着血迹。“你竟然敢对我动手!”陆山理智全无,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正要砸——裴语瞳仁骤然一缩,条件反射性地抬起手臂挡住脸。忽地。凌厉的雪松薄荷信息素掺杂着深深的寒意席卷这个客厅,暴雪降落。陆山发出一声惨叫。裴语心神微动,看向凛冽雪松信息素散发的源头。不远处,秦烁和秦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也不知道听到多少。秦深厉声呵斥:“吵够了没有?!”秦时芳缩了缩脖子:“爸”秦烁脸色铁青,上前几步重重地抽了陆山一耳光,力气大得直接将陆山的嘴角扇出血。“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秦时芳张了张唇,试图再辩解两句:“爸”秦烁恨铁不成钢:“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赶紧带着陆山滚。”闹剧结束。电梯里,秦深无形地散发着冷意,气压极低,唇角紧紧绷起。裴语偷偷看他,靠着秦深的肩膀,他软声软气地安慰:“刚才那件事别放在心上,为他们生闷气不值得。”秦深动了动手指,轻轻摩挲裴语的手背。“没有因为他们生闷气。”“他竟然还想拿烟灰缸砸你,差点就没能保护好你。”“没有呀。”裴语笑笑,“你的信息素一下就制止他了,很及时。”沉默几秒,秦深舔了下干涩的唇:“抱歉。”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裴语推着秦深出去。走廊里,壁灯散发着淡淡的光,光晕笼罩住两人,在墙上拉出灰暗的影子。裴语站在秦深面前,捧起他的脸颊。浅棕色眼眸凝视着他:“明天我们都要订婚了,就不要再说抱歉了,这么客气干嘛。”“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陆山对你不好还这么诋毁你,太让人生气了。”裴语鼓了鼓脸颊,被气得不轻,脸蛋晕开薄薄的红。他一直絮絮叨叨说陆山的可恶之处,比秦深都还要生气。秦深抬眸看着他,漆黑眸底沉闷的情绪化成缱绻的温情。裴语:“好在爷爷站在你这边——”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裴语被秦深拉了过去。覆在腰间的手渐渐收紧,当秦深将头埋在他腰腹时,裴语顿住,抬手揉揉男人的黑发。良久,秦深终于抬起头,薄唇微启:“宝宝,我想亲你。”裴语脸色微微一红:“噢真拿你没办法。”他倾低身子,弯腰刚凑近,柔软的嘴唇就覆上一层温热。秦深唇齿间的信息素渐渐地传过来。裹着雪意的松林薄荷并不像是刚才在客厅那样严寒凌然。反而柔得像一滩雪水。他的信息素在面对裴语时,总是那样温柔,生怕冰雪的冷意将小玫瑰冻伤。秦深轻轻舔了下裴语的唇瓣,眸底的爱意炽热又浓烈。他垂着眼睫哑声道:“宝宝谢谢你一直站在我身边。”秦深抱着裴语充了很久的电,少年的玫瑰香总能纾解他心中的烦闷情绪。亲了好一会儿,裴语想起走廊安装有监控。裴语忍不住害羞,扯了扯秦深的衣袖:“回房间再抱,别待在这里。”“没人呢。”秦深眸底掠过一丝笑意。“有摄像头……”裴语站直身体,不由分说地推动秦深的轮椅。坐在轮椅上的秦深唇角勾起无奈的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是会遇到这种情况。总不能按下强制停止的操控按键,只能依着裴语回房间。回到房间后,裴语担心秦深会不高兴,于是装乖亲了亲秦深的脸颊。“在房间里亲就没人看见了。”裴语脸色晕开绯红。“还亲脸呢?会不会有太简单了点。”秦深捏了捏少年的脸颊,跟玩似的。“你的意思是?”裴语装傻。秦深轻笑:“至少也要亲嘴吧,也没要你热吻。”“好吧。”裴语听他的话,俯身靠近,快速地亲了下秦深的薄唇。“我先去写作业啦,三天假期老师布置了好多试卷。”他刚转身,秦深就下意识地拽住裴语的手腕。不想离开清甜的玫瑰香,离开就浑身不舒服,情绪也烦躁不堪。陆医生有告诉他,越是临近易感期,就要控制信息素别有那么大的波动,可刚才看见陆山想要伤害裴语,还是失控了。甚至忘记陆山是他的生父,满脑子想着绝对不能让裴语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