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却毫无惧意面无表情冷眼看着惠卿:“惠卿应当明白,公子就算再不济,那也是属于陛下的。要罚要打也该由陛下来。”她挺直腰板瞪着他:“惠卿方才说公子是下贱东西,属下是否可以认为惠卿对陛下有所不满?”她忽然阴森一笑:“如果是这样,那属下身为陛下的侍卫,就有足够的理由为陛下处罚不听话的卿郎了。惠卿以为呢?”傻……,她刚刚救了他一命竟然还在这哔哔赖赖。要不是她反应快,先公子一步,否则那宫奴轻则手废,重则没命。“你,你……”惠卿听完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墨星阑,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齐侍卫方才听错了,本卿并不是那个意思。”“哦,这样啊,那惠卿以后说话的时候要注意用词哦。”她眉眼弯弯,和方才那个笑得阴森的模样完全不同。“自然。”惠卿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声,“本卿忽然有些累了,就先走了。”叫上已经爬起来了的宫奴绕过两人另一边离开。只是刚绕过墨星阑走了几米远又停了下来:“哦,对了,本卿忘说了。”“不要以为陛下能永远宠幸于你。”他幸灾乐祸一笑:“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再过不久陛下就要纳后了。未来帝后可就是与你合奏了一曲的宋丞相家的三公子呢。有了帝后,陛下还会在乎你一个魔宠吗?”说完笑了一声快不离开了。“什么时候的事?”墨星阑冷声问。听得站在他前面的齐月全身发冷,打了一个颤,转身低头抱拳:“四天前的事。”话音刚落他面色阴沉,双目蒙着一层寒霜,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此地夷为平地。她要纳后了?也就是说,她要娶别的男人了?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和他说?这便是她这些天不来看他的原因吗?难道对她来说他就这么不重要,可有可无吗?这还不如回到原点,至少她周围没有别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忘记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着。一口淤血吐出,晃了晃身子晕倒在了满是积雪的地上。“公子!”齐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蹲下身。……这时今日的比试也正好结束了,齐阳将齐月说的告诉了初九。“什么?他又吐血晕过去了?”初九又是担忧又是震惊。谁又气他了?半个时辰后,星辰阁内初九坐在床边听齐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就因为这个?”她有些不理解。脑袋里再次浮现吵架那天他说的那些话。有些烦躁。齐月点了点头。初九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想着这些天冷战的事,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齐阳齐月颔首应是后出了房门。屋内初九盯着墨星阑苍白的脸,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一言一行,又忍不住和之前没吵架时他的一言一行进行对比。吵架之前,他黏人的样子、微笑的样子、用苦肉计的样子、委屈的样子、接吻时的样子……全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是那样的清晰。不觉间双睫轻轻颤了颤,竟有些心酸。今晚就守在这吧,等他醒了跟他好好解释一下。时辰一点点过去,齐阳在初九的吩咐下把今日的评价册子拿到了星辰阁。没花去多少时间就处理完册子,看看天色吃了晚饭继续守着墨星阑。外面又下起了雪,黑夜之下在游廊边烛灯的照耀中昏黄昏黄。已经不早了,见床上的人不像有要醒来的迹象,就趴在床沿睡了过去。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冷,齐阳和齐月也休息去了。星辰阁内依旧灯火通明,人却是睡着了的。不知过去多久墨星阑缓缓睁开了双眼,空洞的盯着床帘顶。这时睡得不是很安稳的初九醒了过来,他才发现身旁有人。侧眸看去,眼中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明亮,又黯淡了下去。“醒了。”初九看着他,眼中带着询问,“可有哪里不舒服?”他垂了垂眼睫,没做回答。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初九见后伸手去帮忙,扶着他靠坐着。“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他却不答反问:“你要娶帝后?”她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刚想回答,又听他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初九心虚,双眸闪了闪,嘟嘟囔囔:“是朕娶帝后,又不是你娶帝后,朕为什么要告诉你?”墨星阑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苍白的唇瓣却微微勾着一抹自嘲的笑:“呵,呵呵……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因为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因为我是你夫君!”他说着说着声音大了起来,似乎连身上的伤痛也忘了。眼眶、眼尾泛红,看起来委屈极了。初九被他吼得抖了一下,低着头悄悄抬眼看向他。不小心对上他那双满是委屈的眼睛,心中一抖,赶紧垂眸。,!“那不是……之前和你吵架了嘛。我……朕,朕也没想好怎么跟你说呢。”她吞吞吐吐没有半点女帝该有的模样。听她这样说,又见她这心虚的小表情,墨星阑心里那团怒火渐渐消散。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缓和:“抱歉。是我忘了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说到最后他声音也小了一些,不难听出其中的低落。初九这才抬眸看向他,见他垂着头心里不是滋味。“其实,我可以解释的。”于是她将和宋丞相说的那些话,以及她的打算给他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听完初九的解释,墨星阑胸口的怒火彻底消散。“所以,你还会娶他为帝后吗?”墨星阑声音缓和了一些,眼神却还是有些冷。初九有些郁闷,很想说他一个魔宠给谁他的勇气和信心来质问自己主人的。可她又怕自己一句话气得他再次吐血晕过去。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无奈道:“朕又不:()朔九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