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不由一酸。为什么又说到这件事上了呢?就不能不说吗?只要他不说,她就不会觉得自己很自私卑鄙。墨星阑说完,眼中又闪烁着恳求和忧伤。双手从捂着她的脸换成搂住她的腰,手上稍稍用力,迫使她趴在自己身上。初九顺从地慢慢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抱着。听他带着轻微的喘息声,在耳边轻声道:“你真的不记得昨晚上你说的话了吗?”“昨,昨晚上?”她喃喃着,脑子里仔细回忆,可她对昨晚的记忆混乱不堪,根本不记得自己具体说了些什么。想了想问:“昨天晚上,我,我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了,让他这会儿这么难过?难道是伤害他的话?越是这么想,再结合他现在这难过的样子,她越是这么觉得,赶紧道:“不管我昨晚上说了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我喝醉后总是胡言乱语,真的。我以前有一次喝醉后还对着树干骂呢。她们说我骂得老狠了。所,所以,昨晚上我若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那肯定不是在说你。你,你别难过。好吗?”这样说,应该没问题了吧?墨星阑:“……”他就知道,就知道会这样。什么酒后吐真言,全是骗人的鬼话。听听吧墨星阑,这才是她真实的话。明知道她昨晚的话是在骗他,他却还是天真地信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骗他?为什么每次都不经过他的同意就靠近他?悄无声息地挑动他的心,可她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做得毫不负责。她为什么总是不知道她的一个无心之举,就要他耗尽全力才能平复自己的心?他抱着她的双手越来越紧,带着报复和不甘,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初九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皱了皱眉困难地说道:“墨星阑,松开点儿,我喘不过气了。”他身子一颤这才逐渐回过神来,身上的伤痛也席卷而来。不甘心地松开抱着她的双手。初九终于能够顺畅地呼吸。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一边撑起身子逃似的下床,一边快速说道:“你,你继续休息。”下床后鞋子也没想着穿,光着脚丫子就往门跑去。“……”墨星阑平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床上,另一只手搭在胸腹间的伤口上,呆滞地望着床帘顶。初九跑到门边,刚伸出手碰到门,突然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袍,想把自己的衣服拿上。便又转身,在屋子里巡视了一遍,并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放在哪。想了想,寻着印象中的那零星的记忆来到了屏风后面。果然在凳子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还有一身染着血的白衣放在她衣服旁边。愣了愣伸手翻看了一下那身白衣。看着衣服上一团团血迹,她抿了抿唇,拿起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走。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眼睛瞟到了屏风下面推着的一堆染着血的绷带。她步子一僵,眉眼垂了下去。停顿了一会儿,将手上拿着的衣服又重新放在了凳子上,转而在衣服里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存放着衣物的储物戒。从储物戒里取出一身嫩绿色的衣服。转身从屏风边悄悄的露出两只眼睛擦看了一下墨星阑。发现他依旧躺在床上,虽然睁着眼睛,但是一动不动的,看样子应该没有要下床的打算。这才放心地躲在屏风后把身上的睡袍换了下来。换完衣服光着脚丫子从屏风后走出来。站在桌子边看着床上的墨星阑:“你除了昨天的衣服还有要洗的吗?”知道他有的是灵石和衣服,但像他那样穿一套扔一套实在太浪费了。反正她也要洗自己的,那就顺便把他的也洗了,希望他还没有把之前换下来的衣服扔了。墨星阑回过神慢慢转动眼珠子侧眼看向她,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还没走?”“我……”她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之前是谁抱着她不让她走来着?怎么就一会儿功夫就这态度了?黑心妖孽真是情绪多变,一会儿一个样。她有些恼,忍着那股火气又说了一遍:“我说,你那些需要洗的衣服在哪?”“……扔了。”他盯着她沉默片刻淡淡道。说完转过视线,闭上眼不再看她。初九:“……”干嘛啊?她又得罪他了?算了,扔了就扔了吧。她又不:()朔九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