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给刘长年送了几天饭louis就不让他去了,安叙也乖乖听话,但今天louis不在家,他闲得无聊,又做了些饭菜送过去。“来了啊。”刘长年笑道,“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不是你做的不想吃。”安叙老脸一红,小心翼翼的把饭菜推进去:“今天多做了点,有肉。”刘长年接过筷子:“谢谢。”他特意做的多,看到江一然的饭盆也没动,来到他的牢房前:“你要不要吃一点?没毒的。”江一然笑了:“……我怎么吃?”他被绑在架子上几天了,感觉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任何知觉,只有脑袋还能动。安叙犹豫一会,发现他的门没锁,干脆打开门进去,舀了一勺子汤递到他嘴边:“那你先喝点汤。”江一然想都不想就吃了下去。“咳咳咳!”没成想,下一秒就被齁的吐了出来,安叙慌了神,想拍他的背又拍不到,手足无措地盯着他看。“……宝贝,你做饭盐是不要钱的吗?”他问。安叙心虚地转头:“刚学,手有点抖。”江一然笑了笑,余光瞥到了他的右手,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你戒指呢?”安叙一愣,看着空荡荡的手背,下意识道:“扔了。”“扔了?!为什么要扔?!”因为太紧张,江一然的动作又带的铁架哐当响,这可给安叙吓了一跳,手一松,碗摔了个粉碎,汤也洒了。“我、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的,殷哥哥不喜欢,我、就扔了……”安叙就像个受惊的兔子,泪眼汪汪的看着江一然。江一然也意识到是自己情绪太激动,缓了又缓,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用命令的口吻让安叙过来。安叙也乖乖听话,近了些。“踮脚。”男人又道。他不知道江一然要干什么,但男人的眼神灼热的仿佛要将自己烫伤,他扒住男人的肩膀,慢慢踮脚。下一瞬,江一然低头吻上了他。安叙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与louis不同,江一然的吻小心翼翼,含住他的唇瓣,放在嘴里吮吸,动作温柔又虔诚。太久没喝水,男人嘴唇已经干裂,触感也不是很好,可是安叙却想沉沦于此。地牢昏暗,只有安叙带过来的手电发出微弱的光。这是他们分开将近两个月后第一次接吻,在昏暗的地牢内,他们双双被困住的情况下。身心受限,这个只有几秒的吻显得格外漫长。安叙忍不住想要更多,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躲开,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刘长年人都看傻了。江一然看着他慌张的神色,不满的舔了舔后曹牙,质问道:“他可以我就不行?”安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落荒而逃。走时,他听到男人说:“我才是你老公。”似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低声呢喃,无助又无奈,带着几分委屈。……自那以后,安叙再也没去过地牢了,怎么拽都拽不动,louis好奇原因,特意去查了监控,结果就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他气的把江一然往死里折腾,要不是ay及时出现制止,恐怕不死也会落下病根。他也没放过安叙,掐着青年的脖子狠狠吮吸着他的血肉,几乎要把人拆吃入腹。但每次要做到底的时候他却做不下去了,因为安叙一直哭,让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另一个人,又吵得他心烦,每次都草草结束。他不去牢房,ay倒是常去,有时候会给江一然送些饭,对此,louis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妹妹喜欢他,但是也只能到这了。两人对立,江一然因为安叙的事对ay也没有什么好脸色,ay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恼,重新把牢房门锁上,道:“明天我哥不在,你觉得他还会不会来找你?”江一然瞥了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怎么又锁上了,之前不都是不锁的?”“某人不识好歹,那我没办法。”ay耸了耸肩,“你自便。”江一然被捆的已经没了知觉,笑了:“你让我怎么自便,好歹给我放下来吧?”ay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却听江一然喊她。“干什么?”她没转头。“没事,你走吧。”ay离开了。“你和我们首领……”刘长年犹豫了好几天,才问道,“什么关系?”“……我们证都领了。”江一然道,“还能是什么关系。”“首领扔的那枚戒指是你买的吧。”刘长年又道,“可惜了,那么贵的戒指。”“没事,等战争结束重新买一对。”“你不怪首领吗?”“为什么要怪?”江一然太久没喝水,嗓音沙哑,反问,“这不是他的错,我从来没想过怪他。”“还挺羡慕你们的。”刘长年叹了口气,“不像我,遇到两个坑我的。”,!“都是缘分。”江一然慢吞吞道,“会好起来的。”“希望吧,我们还有机会逃出去么?”刘长年说,“眼下局势复杂,我们这边已经落了下风,还不知道那个该死的法阵怎么破,我混到现在了都不知道,首领和你都还被抓……”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好的样子。“别急,总会有破局之法的。”江一然道,“修行界能人异士无数,我们可不是唯一的主角。”……与此同时,另外三个边境城市没了主力军队的压迫,捷报连连,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打回了边境外,边境外不是他们的领土,他们也无路可去。沫雨不在,风呇作为副社长,带着火凤凰的人一路披荆斩棘,几乎是没有败绩。舒斯冉作为冥界唯一的女将军,打起战来与那些男将军可谓毫不逊色,光是那一场战争便已将他们打的溃不成军。但b市还是久攻不下。王衡宇和王衡润以及陈家两姐弟率领修行界众弟子一直停留在b市战场,但每次他们的行动都会被突然打断,就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每次都因为人生不足而被迫撤退,要么就是被突然出现的狼人包围,连路线都规划好了。有这个卧底在,他们永远都赢不了。几人心知肚明,短时间内也不会再轻举妄动。“得了吧,等书吟院那帮人查出来得猴年马月去了。”孔宥澈道,“还不如我们自己去找。”z市郊区。鬼王的两个手下正在密谋救他们主上的事情。他们大老远把桃糖从d市叫回来帮忙,还有一个从b市赶回来的黎文鹤,说他一个手下也被抓了,刚好一起救回来。他回来了解了情况后,果断把会蛊的萧泊和萧卉也带上了。“我哥最近很忙,速度慢了点。”桃糖道,“毕竟书吟院就靠他,我也是从边境赶回来的。”几人悄咪咪摸到深处,根据桃糖找到的线索来到了一处空地前。周围都是树木,但这块空地尤为突兀。“这里有结界。”孔宥澈道。“我来。”桃糖说着,无数细小的藤蔓逐渐往中间延伸,凝聚起星星点点的绿光,汇集成一个巨大的光球,而后,光球开始扩大延伸,一直刺眼的光芒过后,他们面前出现一栋别墅。别墅中还亮着灯,看样子屋主人还没睡。萧泊手腕上缠着一条似蛇非蛇的动物,眼睛泛着绿光,对着别墅“嘶嘶”的吐着信子。“长年哥哥在里面!”萧卉喜道。“我想办法吸引他们注意,你们快去快回。”桃糖道。“好。”孔宥澈点头。走正门肯定行不通,他们本想等桃糖在另一侧搞出动静后观察那些人出来的位置,再混进去,但没想到那些狼人和吸血鬼都是从四面八方出来的,别墅门都没开一下,他们只好躲起来,等那些狼人离开。安叙刚看完电影,就听外面“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炸开了,他正欲出去查看,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吸血鬼拦下。“还请先生回房间。”“外面出什么事了?”安叙问。“有人误闯触发了警报,为了您的安全,还请回房间,无论谁来都别开门。”“知道了。”louis不在,安叙也没地可去,乖乖回了房间。“找到了,就是这里!”另一边,萧泊跟着母虫的指示成功摸到了地牢内。牢房内关押的犯人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恶狠狠的盯着他们。黎文鹤理所当然的忽略了他们,但孔宥澈转念一想,既然是louis抓来的人,应该是修行界的弟子,干脆手一挥,全给他们放了。“你干什么?”简子默看着牢里涌出去的人,疑惑。“救他们啊。”孔宥澈道。“顺便还能混淆视听。”总归是修行界出来的弟子,知道孔宥澈什么意思,就没过多打扰停留,找到门就一窝蜂的冲了出去。母虫忽然感知到了什么,直接从萧泊手中爬了下去,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一间牢房前。“长年哥哥!”萧卉惊道,拼命拍打着铁门。“哐哐”的动静给刘长年和江一然都吵醒了。“……你们怎么来了?”刘长年一抬眼就看到了萧家两兄妹,之后是他的直属上司,黎文鹤。“辛苦了。”黎文鹤道,“我们来带你走。”“这门为什么打不开?!”萧卉抬手施法,却怎么弄也弄不开,和刚才的那些普通牢房完全不一样。“主上,你还好吗?!”孔宥澈看着江一然被吊在铁架子上的样子,那帮人显然是故意折磨他,短短两个星期,江一然遭受的精神伤害甚至比身体上的伤害还要痛,他面容憔悴,浑身是伤,四肢已经僵硬,放下来时要不是两人扶着,怕是就直接摔了。“能走吗?”简子默问。江一然勉强点点头,胳膊搭在两人肩上,颤颤巍巍的迈出了第一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是提前过上老年生活了?”黎文鹤挑眉。“去你的,你被绑上面腿不酸?”孔宥澈道。“不是,凭什么你们门没锁?!”萧卉满脸不可思议。“你们先走。”黎文鹤道,“这门打开得要一段时间。”“行,那你们小心点。”简子默点头。“去救小叙……”江一然哑声道。“小殿下在哪?”孔宥澈问。“应该在别墅里……”“先别急,我们不知道别墅里什么情况,等和桃族长他们汇合我们再想办法。”简子默道。毕竟搞出了这么大动静,他们也不知道louis在不在家,势单力薄,能救下江一然已经很不错了。门口守卫都被他们杀了,三人出来的很顺利,但到外面就不是那么顺利了,因为那些弟子都被他们放了出来,那些狼人又要分出人手去抓他们,加上那些弟子不熟悉地方,到处乱跑,所以整个郊区一团乱。时不时就能撞上几批狼人或者吸血鬼,没办法绕开。要是两个人还好,他们能直接突围,但江一然浑身的伤,走路都费劲,两人无法,只好躲到车棚里观察情况。突然,简子默肩背拍了拍,他一惊,手中黑雾聚拢,在即将打出去的一瞬间被那人握住手腕。“怎么就你们,刘长年呢?”那人身披黑色斗篷,简子默看不清脸,没放松警惕。“你想干什么?!”“在这等我。”黑衣人大概猜到了什么,转身离开。十分钟后,他带着地牢里的几个人回来了。“连个门你们都打不开?”简子默嘲讽,“还要人家帮忙?”“……”“走吧。”黑衣人道,“我带你们出去。”“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简子默皱眉。“哎呀,你不走我们走。”刘长年翻了个白眼,“什么毛病一天天的。”“……”江一然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抿了下唇,示意简子默跟上。一路上果然没遇到任何敌人,安全的不像话。直到他们离开了郊区,来到一处小巷子里,黑衣人这才停下脚步。“从这里出去后就离沥树司不远了……”黑衣人话还没说完,江一然却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我竟成了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