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点头。
“那你坐在地上。”关月旖交代道。
阿大乖乖坐在了地上。
关月旖拿着剪子,小小心贴着他的头皮,剪掉他那已经包了浆、还散发出恶臭的头发。
因为阿大身上的味儿实在太重,关月旖被熏得几欲作呕,只能让自己的身体离他离得远远的,手也伸得长长的。
她一边剪,一边说:“要是疼就吱声啊!”
可阿大始终安安静静的。
关月旖为了图便宜,剪刀买的也是最便宜的。
根本使不上力。
剪到她的手指都快断掉了,阿大的头发也才处理了十分之一。
正好李叔过来上厕所,见了这一幕,又看了看石台上散开摆放的东西,一下子就明白了。
李叔很高兴,表扬了关月旖,“月月,你妈喊你来做好事啊?”
关月旖:……
行吧,也不是不可以。
关月旖点点头。
李叔又笑话关月旖,“你这个剪刀,就跟开玩笑一样!你等着啊,我一会儿给你换个剪刀来。”
于是,李叔先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回去拿了把大剪子、一把剃胡刀过来。
接下来由李叔出面,咔嚓几下就把阿大那头臭气熏天的包浆头发给剪成了……狗啃式。
然后,李叔和关月旖一起盯着阿大后脑勺上那块硕大无比的肿包,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肿包有明显的外伤伤口。
或者说,疮口一直没有愈合过。
直到这时还在流脓!
而伤口周围的肉,已经腐烂、发白。
“我滴个天老爷哟!”李叔惊叹了起来。
关月旖说道:“李叔,要不,辛苦你教阿大洗一下澡?我妈让我带他去医院看看,可他现在这样子,我怕他进了医院都会被人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