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盛怒,“竟敢把我比作蔡恒公,咒我没有好下场!给我抓出去杖五十!”
杖五十?
这不得被打死。
时暮心里发凉,咬着牙拼命挣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信我,我能治淑妃,也能治陛下!”
却根本挣脱不了侍卫的钳制,眼看就要被带出润心园。
熟悉的声音从进园小径的方向传来,“住手。”
谢意一身玄衣,手捏折扇,走进润心园,身后跟着景王谢栩。
一众太医和官员赶紧起身,“凌王殿下千岁,景王殿下安康。”
他抬手,“免礼。”
谢栩看到时暮,神情有些担忧,但眼前的局势,可没有他这郡王说话的份。
只能先给两位皇子和淑妃行礼,“大皇兄,二皇兄,淑妃娘娘。”
虽然都是亲王,谢意乃是先皇亲封,着四爪金龙。两位皇子则只能用三爪金龙,按道理两位皇子都要矮他一头。
谢远戎礼数周全,起身行礼,“皇叔。”
但谢远季自认是嫡长子,未来的储君,嚣张惯了,没有跟着谢远戎一起行礼,反倒坐回椅子里,肆无忌惮地问:“皇叔怎么也来了?”
谢意视线随意扫过时暮,淡淡道:“把人放了。”
今天下命令的人有点多,侍卫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放,谢栩仗着谢意的势,厉声喊:“凌王殿下说话没听到?还不赶紧放人!”
侍卫忙不迭把人放了。
时暮桎梏解除,赶紧往旁边轻巧地挪了一步,不着痕迹地站得离谢意近些。
看着玄衣金冠的男人就在面前,明明松了口气,可心里又觉得烦躁。
怎么自己好好一大夫,一踏进这深宫之中,便时时刻刻都要他来保护。
不但显得自己像个废物,而且总要帮自己处理这些烂摊子恐怕他也烦了。
这下,凌王也来了。
现场的太医和官员们更加惶恐,不知眼前的局势将会如何发展。
今年的杏林宴,绝对是历年以来,级别最高的一年,四位皇子,汇聚一堂。
谢远季视线扫过时暮,看向谢意,“皇叔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