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先前只是有些潮湿,之后湿得躺不了,只好滚到锦被上。
等昏昏懵懵间一切结束,思绪再次回笼的时候。
时暮浑身上下,哪哪都痛。
有些地方是酸痛,有些地方是被他咬得刺痛。
怎么每次都那么喜欢乱咬?
雕花窗格里透入灰白的光线,已至早上,天色将明。
脑袋下枕着一只肌肉线条流畅清隽的小臂,腰上还搭着另一只。
身下垫着锦被,身上盖着他的狐裘。
偏头,见就在很近的距离,那人阖着长睫,睡得安稳香甜,乌黑长发散落间,隐约能看到赤裸的胸口和腰腹。
时暮震惊得无以复加。
妈的,昨晚干了什么?不是只想在他身边待一待么?怎么又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但气归气,可一回味,又感觉从腰椎到天灵盖都在发麻。
不行,不能再想了。
时暮知道,昨晚这人醉得厉害,甚至还把自己当成了小蝶。
虽然自己确实是,但他不知道。
何况还是个醉狗,不如先溜?
时暮小心翼翼,如同做贼般,一点点拿开环着自己的胳膊。
因为没有看到对方蓦然握紧的拳头,时大夫自鸣得意地以为逃出了禁锢,悄无声息爬下床。
落地的时候,感觉两条腿根本不是自己的了,地上丢满的衣服更是看得人心里发毛。
强打精神,找出衣服穿好,绑起马尾,不发出丝毫声音地拉门离开。
等人出门,谢意才睁眼,从床上坐起,把长发拨到肩后,凝注已经关好的房间门,思索着。
许久,终于还是失笑出声。
第55章
一瘸一拐地从原路溜出相思院,时暮赶紧背了药箱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