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怒,“报个屁的官!”只对这书生冷笑道:“我听你在跟时大夫要钱,这样吧,待会我赔你药费!”
随即吩咐家丁:“给我打!”
薛应瞳孔恐惧地骤缩,在两个家丁挥舞的拳脚中发出惨呼。
作为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哥儿,见不得这种场面,时暮赶紧转身关门,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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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皇城,太医署。
因为即将到来的甲级医士考核,院判朱令拿着参考名单,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眉头越锁越深。
他在沂都行医多年,又掌太医院,不管是杏林前辈还是医界新秀,少有不认识的。
这次甲级考试,名单上一大半都是各医学世家的弟子,其余几个小有名气的民间大夫。
丘平、罗江河、范重……
这些人,他都知道,不过尔尔,没有一个让他期待的,心中只叹沂都医界人才凋敝,死水一潭。
医士考核就是民间的乙级大夫升至甲级的资格考试。
通过考较就能成为甲级大夫,同时也算正式成为太医署的在册医士。
自此打开进入太医署学习,成长为御医的大门。
这些年,参加医士考较的乙级大夫,多数都是沂都几个医学世家的弟子。这些弟子背靠大树好乘凉,高枕无忧,一代不如一代。
可医学一道,需要孜孜不倦,上下求索,方能不断精进。
朱令看得生气,放下名单向太医署的大门走去。
迎面进来的王太医询问:“院判要去何处?”
听得一句,“出去喝杯酒。”
王太医觉得很是神奇,朱院判不给宫里的各位皇子娘娘看诊,便是整日研究医术,居然会出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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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暮出家门的时候,听说昨天晚上有个书生被人打折了腿,一瘸一拐地从海棠巷走出去。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来到医馆,见江洛手里拿着一张告示。
时暮瞥了一眼,原来是太医署举办甲级大夫资格考试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