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既然算盘打好了那他便开始明目张胆索要自景王处承诺来的奖励。虞初为了自己的名声,很是纵容他。很快,京中自景王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呼号之后便是景王很是喜爱这位王夫的言论四起,更甚因为有人曾目睹王夫亲自前往醉仙楼将景王逮回府一幕后,言论愈演愈烈。竟是传出了景王惧内的名头。对此,深藏功与名的二殿下挥退醉仙楼老鸨,露出幕后黑手得逞的笑容。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正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低谷跌落的虞初正在试图拯救名声。景王府。景王欲与王夫出门游玩一事一经吩咐,府内便是炸开了锅。除却忙碌不已的众下人,坐不住的伊少君以及沈熠纷纷露了面。还不待两人开口,早已预料的谢衍便是一句“两位侍君可思量好了?”将人给打发走。无言半晌的两人知道从谢衍处难以突破,不约而同找上了景王。刚刚送走哭哭啼啼哭到名额一位的沈熠的虞初揉着眉头,迎面便是撞上了前来的伊少君。她放下手,并不意外他的到来。虞初对其的印象蛮深,毕竟对方不爱哭,比起一言不合就掉眼泪的沈熠实在是太友好了。“是出游一事吗?”伊少君一时没有说话,他看着她,似乎如此之近,又似乎第一次看清。这些日子来,他有意避着景王。原因想来也很简单,坊间传闻到底如何,毕竟也抵不过眼见为实。可偏非不巧的是,伊少君所处的位置,又能见到,那些并不是虚言。到底他内心还是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退意。这股退意存在的前提,是他不能离开王府!他的家族无法助力,他的孽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离了王府,他又该怎么办呢?抱着这番难以言说的私心他到底还是来找了虞初。“王爷,我想去。”伊少君抬起头,他今日特意穿了那身她精心为他挑选制作的衣袍。那月牙白的长袍修身服帖,更衬他眉眼皎色,墨发晃落,是难言的风骨作梁,如玉潇洒。谦和如玉,恍如夜色白月。那是前世的伊少君。他扬起嘴角,捏住了拳。光明正大的争那是君子,可伊少君从来不是君子。虞初没有错过眼前男子眉目间飞扬的神采,她实在是不懂。分明这所谓的出游不算得珍贵的事儿,更甚因为女帝的打算,剿匪一途必定凶险无比。即便是不知道他们剿匪的真实目的,可这一个二个上赶着去是几个意思?一个沈熠如此,一个伊少君亦是如此……是巧合??还是其中另有算谋?“你为何要去?”这句话她也问过沈熠。虞初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好奇便如此发问。沈熠的回答既意外又不意外。意外的是他误会了自己的提话,哭哭啼啼闹了一番直到她实在忍无可忍才忍住泪水。不意外的是他的理由依然是一番争风吃醋的熟悉话术。虞初没有拒绝。一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功德,她没有理由拒绝。二是她并不信对方的话术。只是当她问起第二人时,对方的理由更坦诚也更出乎意料:“因为王爷会遇到危险。”伊少君神情笃定,眼神并未有闪躲之色。似乎并未察觉……亦似乎毫不在意系统敏锐嗅到一丝疑点,“宿主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宿主不是去游玩而是去剿匪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除了女帝以及楼家外,就只有宿主和羊毛知道了吧?”虞初笑了笑,“可别忘了我二姐啊。”系统惊呼出声,“宿主是被戴了绿帽吗!”虞初:?她并未被语出惊人的系统惊到,唇边笑意依旧,似是并未怀疑他话中深意:“既是如此,你便一同去吧。”他一愣,还未从她点头同意的情状中回过神,虞初早已离去。直到走出了好远,系统才不解出声,“宿主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啊?他既然说有危险了,保不齐是二皇女的人,这样的话,他去了怕是风险更大吧?”虞初谨记名言,“风险越大收益越大!”系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听到自家宿主期待的声音。“人多了我功德不就多了?”系统:……果然,魔头就是魔头啊!它倒是不担心那两人的安危,毕竟自家宿主这么厉害还保护不了两个人吗?“就是……”系统的话带有丝丝迟疑在脑海响起:“宿主答应了他们,羊毛不会炸毛吧?”毕竟功德是一回事,名声又是一回事。万一羊毛不配合自家宿主不就白忙活了?虞初脚步一转,果断选择逃离,“你说得对,看来我得抓紧时间收集功德了!”系统微愣。收集功德?话题虽然转的太快,让系统怔仲,但府内没有功德这一常识它还是能想明白的。而现在自家宿主说要抓紧时间收集功德,不必想也是离开王府去收集。再一结合刚刚提到的羊毛,它宿主……不会在躲羊毛吧?系统迟疑,“宿主,你不会真惧内吧?”虞初惊讶,“惧内?惧内什么?什么惧内?”系统:?此时她将将转过身,正欲朝府门而去。一道男声幽幽在她身前响起……“王爷,要去哪儿呢……?”虞初:……!系统卧槽,“宿主!宿主完蛋!羊毛是羊毛!”虞初顿住脚步,抬眼,“我还没瞎。”虞初没瞎,谢衍也没瞎。他不仅没瞎,还看的一清二楚!适才虞初同伊少君那番对话可全被他听到了。他掀起唇角,笑得温柔,“王爷,不打算解释解释吗?”4587直呼有病,并且病急向攻略部投医了。它眼也不眨编辑一段文字甩了出去!4587:宿主突然笑得病兮兮是得了失心疯吗?通讯界面很快有了回复——2345:?-王府水榭。并不知道自己得了失心疯的谢衍倒了杯热茶推给虞初,见虞初面不改色接过。他掀了掀眼皮子,“你和那个伊少君是怎么回事?”虞初轻呷一口茶水,并没有立马回话。羊毛显然很有耐心,也不催,紧接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待润了润喉后,她冷不丁开口:“他是我二姐的人。”正喝茶的谢衍:“咳咳咳!咳咳……!”:()死对头要杀我,我反手一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