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淮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呛声,不用他吩咐,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厮就要上前对库黎动手。库黎也不惯着他们,本来他们就站在上方,抬脚就把那两个要冲上来教训他的人踹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下面的台阶上,滚了下去。台阶上只站着睁大眼睛的罗淮舟。库黎不客气的说道:“还不快滚,要不然连你一起凑。”罗淮舟吓的往后退。他就是个纨绔,打架自有手下,自己手底下没半分功夫,这会儿身边没打手,就倒退着放狠话:“你你你想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哈!”库黎:“滚!”罗淮舟还想放狠话,被库黎那疯逼的眼神,逼的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走还不成?失策啊!今天带的人太少了。忙追着自己那两个滚下去的小厮走了。库黎转身对阮琳仙道:“走吧!苍蝇都被我赶走了。”阮琳仙:“黎叔以后不要动不动与人动手。”库黎舔狗般的笑道:“是是是!咱们快些走,免的待会儿占不到好地方了。”上到重光寺平台,这里的人来的已有不少。阮琳仙是阮家庶女,以往出门都难,更不用说参加什么庙会了。如今阮家落魄,倒是对她们这些姑娘家没那么多约束,她也想好好在外面玩玩,不过最先记住的还是去上香。祈祷灵砚楼以后顺顺利利,又祈祷大家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云云。库黎把点着的香火拿去插在香炉里。回来她身边说道:“听说这寺庙重修了一番,讲经这期间,有那可供香客休息和观赏的地方,你可要去看看?”阮琳仙:“我们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库黎:“这里人来人往,应该没事,且我在你身边呢?你放心玩,大胆的玩,我总是会护着你的。”阮琳仙:“那我们去看看讲经的地方,再去山下逛逛可好?”她其实更想去山脚下玩,但又想去听听讲经,听说今日还有平常的名士与高僧辩经。虽然这个高僧,她见过很多次,不觉得他高,但奈何有些人就吃伽罗那一套。库黎:“可,今日一整天,我都陪你。”阮琳仙点头,走在前面。他们先去了辩经的地方。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他们只能站在最外围的地方。寺庙中蒲团不够的,就有那人自己带了小马扎来,或坐或站,全是人头。他们来时就是辩论的时候。一方辩者就是故作高深的伽罗,一方辩者尽是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她引经据典,论题是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妻妾。她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夫死就该对亡夫坚贞不渝,恪守贞节坚决不改嫁。教导子女,男儿要是能自食其力,那便自立门户。但是家中的女孩子们,要正当是到了该出嫁的时候,而没有受过好的教诲的影响,不懂得妇女的礼仪,恐怕会令未来的夫家失面子,辱没了宗族。”又说:“卑弱第一。女子出生多月后,就让她躺在床下,将织布用的纺锤作为玩具,并将生女之事斋告宗庙。睡在床下,以表明她的卑弱,地位该低于男子。给她瓦砖,以表明女子应当亲自劳作不辞辛苦,斋告先祖,以表明她要准备酒食帮夫君祭祀。三者都是女人的寻常道理,礼法的经典教训。谦虚忍让,待人恭敬。好事先人后己。做了善事不声张,做了错事不推脱。忍辱负重,常表现出畏惧。这就是所谓的谦卑对待他人。晚睡早起劳作,不嫌早晚劳苦。亲自操持料理家务,不挑剔劳作的繁重或简易,做事有始有终,这些都是勤劳的表现。”库黎听的云里雾里,他转头看向阮琳仙,只见她脸色越来越煞白。——————今天四章奉上。:()阮门闺战,半江瑟瑟半江红